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梁思悯冻得流鼻涕,很想吸溜一下,她有些骑虎难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季旸压着她,两个人非常可耻地在听墙角。
起因是她饿了,让佣人送点吃的上来,今晚可能老宅人太多了,人手不够,迟迟没人过来。
她懒得再催,自己下了楼,不想在主楼待,去厨房拿了点蛋糕,坐在附楼的茶厅里沏壶茶。
季旸正好看到她偷偷摸摸进茶厅,过来吓她,把外头电闸合上,然后悄悄进门,锁上。
停电了梁思悯正纳闷,听见人进来问一句:“谁啊?”
季旸:“鬼。”
听出他的声音,梁思悯险些一脚踹过去,但她对这里不熟,起身就撞到了腰,季旸过来把她抱起来搁在窗边的长条桌上,给她揉了揉腰,刚吐槽了一句:“你就不能安分一会儿。”
然后窗户外头就传来声音。
于是两个人被迫听了个墙角,还不小心听到人家接吻、小夫妻闹别扭。
梁思悯鼻子真的很难受,附楼地暖不太热,她这会儿觉得很冷,于是伸手抱住季旸的腰,贴在他耳朵上说话:“老公,我想把鼻涕擦你身上。”
季旸也贴在她耳朵上:“你为了让我不喜欢你真是煞费苦心啊!”
梁思悯:“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们兄弟俩都有点那个什么……矫情,给你点现实的打击,我真的鼻涕快流出来了,我没带纸,你带了?”
季旸无声叹一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
“给不给擦嘛!”梁思悯手盘在他腰上,腿也盘上去,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你的喜欢真不值钱!”
季旸:“……”
这对于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来说,宛如在问他:你愿不愿意为了我去死。
是的,他愿意。
“别问了,你擦了我还能揍你一顿?”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两个人声音压得极低,又在黑黢黢的房间里,相比之下,倒更像是偷情的那一个。
梁思悯笑了笑,差点笑出鼻涕泡,瓮声瓮气说:“老公你真好。”
季旸真的很想打死她。
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他一千零一次问自己。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你有病。
季旸:你没有?
变态
◎谁是变态?◎
等季昀和苏婧瑶走了, 季旸才把梁思悯带出去,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把自己和她好好洗干净,才觉得舒心了。
梁思悯有点担心苏婧瑶和季昀, 感觉那俩随时都要吵起来的样子。
季旸却说, 不用管。
至少他不能管。
从小到大,季昀和季旸两兄弟虽然看起来关系很不错, 但季昀对他始终有一种莫名的抵触,那种抵触来源于周围人无时无刻的对比, 为什么一个妈生的, 你就不够聪明,为什么你们拥有相同的条件, 而你始终追不上他的脚步。
其实季旸能感受到季昀努力不在意了, 但只要两个人还是兄弟, 对比就永远不会停止。
或许有一天季昀找到自己的价值, 一切才会有所改变吧!
但目前还不行。
苏婧瑶看上过季旸让季昀耿耿于怀, 他不适合再插手, 梁思悯也不能。
“你也不能管,毕竟你现在是我老婆, 我和你才是一体的, 在这个家, 你做什么都能代表我。”季旸戳了戳她的脑袋。
梁思悯觉得他手欠得很,于是打了他一下。
佣人终于想起来送吃的, 战战兢兢过来道歉, 季旸开了门, 没让人进, 自个儿端了托盘进来,放在小桌子上:“过来吃点儿。”
梁思悯难受劲儿过了,正饿着,但懒得狠,手一伸:“你抱我过去。”
季旸冷哼,凉凉看她一眼:“自己过来,使唤我上瘾?”
看她神色就知道,她何止是犯懒,她还憋了一肚子坏水准备使坏,他满足她一点,等着他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把他气得跳脚,她是不会痛快的。
梁思悯点点头:“行,你拒绝我,我记住了。”
“哦?是吗?”季旸好笑看她。
意思是,你记住又怎么?
其实看她闹幺蛾子挺有趣,她这人不记仇,也懒,谁惹她不高兴,她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可解了气,你再想跟她搭上话,那比登天还难。
他前阵子没忍住,去查了周凌琨,这人跟季星瑶关系不深,至少没到脚踏两条船的地步,那聊天截图里在吐槽梁思悯,其实也是断章取义,他也并不是说她不学无术二世祖,前后都还有话,他说虽然别人都说她不学无术二世祖,但他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不过周凌琨心虚,她确实觊觎季星瑶跟季家的关系,一直有意讨好巴结。
于是他解释得罪季星瑶,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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