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旁边一中年大叔就忍不住嗤笑:“小同志,明眼人一看这就是家庭矛盾,我们警察不管这些的。”
说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气得陈雪林牙根痒痒。
陈雪林没管他,而是期待地看着年轻警官。谁知他蹙起眉头,半晌没说话。
抬头看了眼时间,都两点五十了。再耽搁,她们就赶不上回去的班车了。
陈雪林忍着怒火质问:“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如同围观众人不相信她?如果她真的认识那家人,为什么会被钳制得不能说话?
那家人手里带着麻绳,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正常人家,谁会这么做?”
年轻警官有些被说动了,可中年人反驳:“乡下人家出来逮私会汉子的婆娘,难道不该提前做些准备?”
陈雪林知道这事她管不了了,可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于是移步上前,拉住中年男人的胳膊就喊:“姐夫,姐夫你不能不要我姐啊,我姐都给你生俩孩子了,你咋能说走就走?”
中年男人一愣,反应过来像甩垃圾一般甩开陈雪林的手:“谁特么是你姐夫!”
陈雪林顺着力道趴到地上,这动静,引来不少人围观。
她坐到地上哭诉:“你说你离了婚,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姐在大队长的撮合下跟了你,也没逼着你去领证。可你怎么就能为了工作不要她?她都给你生俩孩子了啊!”
中年男人被陈雪林吓得腿都抖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你你,你别含血喷人,我没有!”
“我都不认识你,你和这个小姑娘是刚才进来的。小俞,你能给我作证的,是不是?”
俞敬海大概明白这个小媳妇儿想做什么了,所以站在一旁没说话。
围观众人见俞敬海没站在老范这边,顿时对陈雪林的话信了七八分。
丁春妮也是个鬼精的,抽泣着说:“姐夫,我俩要是不认识你,怎么会说这些话。”
“是呀姐夫,你就别不承认了。我姐现在病了,你赶紧跟我回去看看吧!”
“我没有!”范守刚脸都白了,因为他听见,自己的老领导、老同事都在窃窃私语,说他肯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然人家姐妹俩咋会找上她。
范守刚百口莫辩,都想给这姑奶奶跪下了。
他嘴唇哆嗦,目光祈求地看向陈雪林和丁春妮:“两位同志,我错了,你俩行行好,放过我吧!”
陈雪林眼泪一收,站起身:“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了吧?那个姑娘面临困境的时候,绝对比你还要绝望。你最多因为谣言失去工作,而她,则会被拐卖到深山老林,从此人生没有希望!”
陈雪林弯腰给大家鞠了个躬:“抱歉,刚才那些都是我瞎说的。权宜之计,我没有其他办法。时间紧迫,具体的,你们问这两位警官吧。我和妹妹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拉起丁春妮的手来就往外跑。两人速度极快,现场群众反应过来的时候,都跑没影儿了。
范守刚伸着尔康手:“诶诶,同志你别走啊,话还没说清楚呢!”
俞敬海勾唇浅笑:“范哥,人家已经给你恢复清白了。”
“可是”范守刚还是不安,那姐儿俩说得没头没尾的,他怕别人听不懂。
的确,周围不少人都挠着头。就连俩人的领导都皱着眉问:“究竟怎么回事?老范,你有作风问题?”
“没有啊,绝对没有!”范守刚回答得斩钉截铁,头摇成了拨浪鼓。
俞敬海看了他一眼,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丝不漏地说给现场众人听。
杨所长听完,沉思片刻,说道:“那位女同志猜测得不无道理。有的时候,宁可想多,不能想少。万一那伙人真是骗子、拐子,那姑娘就凶多吉少了。
老梁、小俞,你们去现场查访,一定要找出那家人的具体地址,确认他们是否拥有婚姻关系。
小孟、花姐,你俩暗地里打听,看看谁家姑娘中午看完电影没回家。”
适可而止
老梁、花姐觉得杨所长小题大做,没太当回事。
不过还是敬了个礼,答道:“是!”
这边,陈雪林和丁春妮跑出去老远,回头看见没人追,才松了口气。
丁春妮问:“元芳姐,咱俩为啥跑?还有,你刚才怎么就给说出真相了!那人那么坏,就该让他吃点教训!”
陈雪林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人好歹是个警察,一时半会儿慌了神儿,等反应过来把咱扣下可怎么办?
再说了,我们的目的是报案,又不是把人拉下马。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到处树敌。不然就凭人家那身份,查起咱们来还能算个事儿?很多事呀,适可而止!”
“好吧,我就是看他不太顺眼。”
“咳,他也只是撞枪口上了。你没发现,看热闹的那些,跟他其实是一个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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