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的奶香味,哭着笑, 笑着哭,悲喜交织。
听见楼下的史云大声喊她:“思情, 拿条蓝天的裤子下来,他撒尿了。”
杨思情拿草纸擦掉眼泪,大声回道:“我这就拿下去!”
换掉身上a时空的衣服,捡一条蓝天的开裆裤,匆匆忙忙下楼,迫不及待要见她的孩子们。
史云和吴秋珍坐在一起, 一人抱一个娃。
撒尿的蓝天已经被奶奶扒掉裤子按在大腿上, 拿草纸蹂躏他沾了尿的秘密基地。
这小子咧着流口水的嘴,都尿裤子还显得挺高兴,没羞没臊的。
杨思情从客厅门后面走出来, 看见妈妈的双胞胎那叫一个激动,向她伸长了四条藕臂,嘤嘤嘤地要她抱。
史云酸溜溜地说:“妈才离开几分钟,用得着这么想吗?”
吴秋珍紧随其后:“要不怎么说是亲生的。”
杨思情后来听小陈说,两个目睹她被掳走的孩子因为才几个月大, 记忆没有成形, 时管局也就没有修改他们的记忆。
所以在b时空, 只有她的一双儿女知道她消失了三个月。
这件事没有存入他们的记忆, 但他们感觉得出妈妈很久没在身边。
而史云他们在时管局的操作下,只认为她离开了几分钟而已。
杨思情深深抱一下女儿,再帮着婆婆给儿子穿开裆裤,松弛的演技自然到好像她从未离开三个月。
史云和吴秋珍注意到她红红的眼眶。
吴秋珍朝她努努嘴给史云看。
史云怜惜地安慰起儿媳妇:“思情,你也别太担心小巍了,他会醒过来的。”
杨思情怔一下,茫然地问:“什么蓝巍会醒过来,他不是打完仗了吗?”
打完仗的蓝巍应该随部队回宝安沙头角镇的军营才是,她还想着等下要给宝安的他打个电话。
史云听她说话糊里糊涂的,怀疑她是因为丈夫受伤的事,悲伤过度,魔怔了,瞬间就急了:“思情,家里已经昏迷了一个小巍,你可不能再出点什么事呀!”
杨思情顾不上演技不演技的了,急忙问:“妈,你快跟我说,蓝巍怎么了?!”
真魔怔了!
史云不敢怠慢,一气儿说道:“小巍在战场上受伤了,上周刚从云南运回北京,现在在军区总院治疗。”
儿媳妇红着眼眶下楼,她以为儿媳妇在楼上又为昏迷的丈夫哭了呢。
“蓝巍在战场上受伤了!还回北京了!”
难道是江璟答应她之后,又反悔跑去战场对蓝巍下杀手?!
杨思情哪里还坐得住,骑上自行车就冲去军区总院。
病房里有蓝贵在看护着孙子。
全家就他最闲,于是他主动请缨。
孙媳妇来之后,他被孙媳妇劝回家休息,由她来照料丈夫。
病床上的蓝巍头上包着纱布,看上去睡得很浅,好像稍微弄点动静,他就能醒过来,但他就是醒不过来。
当时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腹侧和大腿也中弹了,战友要是再晚一步把他送到战地医院输血,恐怕杨思情从a时空回来就会收到一块光荣军属的牌子。
杨思情摘下一枚时管局戒指,戴在丈夫右手的中指上,这样他们夫妻就一起一人戴两个金戒指。
想起自己之前因为丈夫坚持戴两个金戒指而编排他的那些话,兴味地弯起嘴角。
只一瞬便又弯下去,抓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眼中闪着晶莹泪花。
最后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宝安的罗湖火车站月台。
谁知分开的这几个月,各自会发生那么多事,几个月也变得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蓝巍在这次战役中作战优异,做出较大贡献,组织上给他安排了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和最好的专家救治他。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间点,病房中只有杨思情和她不省人事的丈夫,她做了今天一直想做的事。
趁丈夫不能反抗,对他……
杨思情:呸,龌龊!
她用戒指联系了老陈,问他蓝巍的伤是不是江璟干的?!
老陈通过戒指投映出来的光屏,粗粗看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便心中有数:“蓝先生的伤确实是战伤,不是江璟所为。”
杨思情说:“那你过来一趟救醒他。”
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老陈很无语,只是他的ai声音表现不出他的情绪波动:“杨小姐,根据我局宇宙超级计算机的预测,蓝先生的寿命并不短。这次的伤应该是他人生中必须受的伤,哪天他自己就会醒过来,不必使用外力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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