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味,它便改道循着气味去找人,而它自己也被别人看见了。
“那不是小杨养的狗吗?嘿,跑西院玩来了。”史云拎着菜篮子,对大狼狗身上参差不齐的狗毛记忆犹新。
是的,老黄身上被剪掉的狗毛还没长齐全。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母狗不是嫌弃它老,纯粹就是嫌弃它那一身非主流的气质。
昨晚儿子让史云今天炖兔汤给心上人喝,别听她嘴巴不饶人,到了今天,不还是出门去买炖汤要用的佐料回来嘛。
老黄小跑到铁丝网前蹲坐下来,冲对面撅着屁股满地找冬枣的女人汪一声。
杨思情和不远处的史云都听到声音了。
杨思情撅着屁股回头:“呵,一上午没看到你的狗影,敢情跑这边来了。”挺身捶了捶腰,看看网兜里的冬枣,“行吧,就捡这些。你看着,我给你表演一个‘猴子上树’。”
开始爬铁丝网。
爬到最高处,一条腿跨过去。
“大魔王”突然降临。
她人骑跨在铁丝网上面,一时间傻在了那里。
来,给“大魔王”表演一个“猴子下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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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铁丝网底下的“大魔王”史云与骑跨在上面的杨思情的目光撞在一起, 一个是不动声色、目光坦然中带点困惑;另一个,呵呵哒,尴尬得想原地爆炸。
翻护栏被蓝巍妈妈抓现形, 她该拿什么拯救自己还没立起来就崩坏的淑女人设?
杨思情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勉强洋溢出尬笑, 骑跨在上面往下面打招呼:“史阿姨,这么巧啊, 您出去买菜啊。”
抓紧翻下铁丝网。
落地后马上拉下衣袖,穿上外套, 理理刚才被枝叶挑乱的头发,为自己找回几分在蓝巍妈妈眼中被扣掉的初印象分。
人果然不能闲,一闲就容易出事。
你说军院商店里面水果有的是,她好好的过来翻护栏捡什么破冬枣呀!
史云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你叫我史阿姨,你就是思情吧,小巍常在家里说起你。”
你们不要以为杨思情只听蓝巍口述过他这位昔日混娱乐圈的女明星妈妈, 却至今没见过本尊。
杨思情去褚翠家玩, 站在她家二楼阳台就能把蓝家的庭院尽收眼底,当然也看得到史云在庭院里走来走去做家务。
褚翠知道她跟蓝巍之间的那点二三事,指着蓝家窗户, 很积极地给她科普哪间是谁住的。
史云更加不用说,一方面有林广兰帮她盯梢,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有去东院偷看过几回儿子中意的姑娘。
傍晚站在干部楼的树干后面遥望三楼小阳台,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小姑娘走出来给大狼狗倒饭。儿子后脚也会跟出来,殷勤围着小姑娘腻腻歪歪。
她看一次心塞一次, 在演变成心梗之前再也不来偷看自讨苦吃了。
总之这对一老一少坐镇两个山头(东院、西院), 这山望着那山, 各自为政, 一个月以来都是王不见王,今天却被一条狗无意间撮合到了一处,命中注定有此一遇啊。
杨思情被史云一双带着末日审判味道的狐狸眼看得诚惶诚恐,要是蓝巍这样不遗余力地看她,她肯定会来一句“你瞅啥”。
但是换成人家妈妈,她就只能藏头缩尾,小心客气地说:“蓝巍也常跟我说起您。”
“哦,小巍都说我什么啦?”史云笑眯眯地问。
杨思情陪着小心说:“说您是上海人,过去是上海滩的大明星。”
她作为一个未来人,没有这样一个概念: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说出来会给自己和对方招祸。
在七十年代的特殊时期,多的是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被打成右派、被流放劳改、人生从此跌入低谷的可怜人。
蓝巍因为不想对她一而再的挑错,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很扫兴的男人,日常对她的口没遮拦都是得过且过,不予纠正。
史云听她这么说自己,忙不迭假模假式地表态:“那都是过去的老黄历,我早就接受党的再教育,炼出一颗红心,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其实她跟丈夫说话比杨思情还随便,经常拿革命军人说笑,你看前文都被丈夫教育了几回不要乱说话。
杨思情这个共青团员不懂怎么跟她聊党、聊无产阶级,双手交握在身前,不声不响傻站着,只等她打开尊口说“哀家乏了,跪安吧”。
哀家如她所想,开了尊口,不过不是让她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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