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时嘴里。
随着贺南枝一声尖叫,空气陡然安静数秒,战争爆发了。
她数了半天红包,发现少了张,凶巴巴警告谢忱时:“你是不是又顺手牵羊我钱了!!!”
谢忱时勾起薄唇:“你这笨鱼脑袋还能数对?”
“谢二,我的红包要是少一张,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贺南枝一把攥住他的红色暗纹衣领,而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汤阮,也就是谢音楼小哑巴跟班,疯狂比划着,在说:“揍他!”
楼上。
谢忱岸一身略休閒的西装和姐夫傅容与刚从父亲书房出来,并肩站在旋转楼梯处,恰好看到了贺南枝发现就是少了一张红包,要求谢忱时赔偿她一百万。
蓝缨唇角慢慢翘起,火上浇油模式劝架:“小公主殿下,一百万怎么能匹配的起你受伤的脆弱心灵,起码一千万,让谢忱时当场签字画押认罪。”
谢忱时挑眉:“坑你二公子啊?”
贺南枝立刻原地加价:“两千万,也对得起你身价。”
正当两人又要先一轮战争爆发,谢忱时死活不愿意把顺走的红包还给她时,别墅的门外,姜珵备着厚礼不亲自来,管家刚通报……
没等谢忱时一听到姜这个姓氏就疯批属性爆发时,贺南枝说:“请请请!把人请进来。”
随即,谢忱时也报復回去,又当众抢了她一张红包。
“啊啊啊!!!”
傅容与眉目温润雅緻,看向气定神閒的谢忱岸:“不去管管?”
下一秒。
谢忱岸居高临下地,淡而清晰的落下两个字:“忱时。”
看来还是拉偏架的,就算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亲弟弟,在贺南枝这儿,也是不值一提。
谢忱时在家中独宠的位置,该让了。
…
…
贺家后院。
即使金枝玉叶已经出嫁,顾青雾还保留散场前去放烟火的传统节目。
这事贺南枝自幼就爱看的,稍微长大一些也胆大,要自己放,经常点燃后,就要回头往贺斯梵怀里躲,又跑的急绊倒在雪地里, 委屈地喊着:“哥哥救我。”
随着又一束烟火在浓墨似的夜空绽开,璀璨的玫瑰色犹如银河,后院那扇没有上锁的门吱呀一声,顾青雾循声望去,恰好看到贺南枝探出小脑袋, 清软的声音透过喧闹动静,似遥远又似近的传了过来:“你们放烟火不等我呀?”
贺斯梵正手把手教林惊鹊放烟火,也见她出现。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笑意。
除夕夜的凌晨已过,外面竟簌簌落起了雪,,刻间将一整条的街道覆盖得纯白,不染尘埃。
贺南枝和林惊鹊沿着记忆中熟悉的大街小巷很慢的走,牵着手,像儿时,她也是这般被师姐牵着,一路往戏剧院的方向走。
身后。
谢忱岸和贺斯梵并肩,步伐保持一致跟着,却始终与前方两道纤细身影拉开距离。
“师姐,我看到成竹师兄提着灯笼来了。”
“嗯。”
“还有戏团很多人……他们都在等我们。”
漂浮的细碎雪花刚好停在贺南枝的眉间,新的一年,漫天星河在上,千万灯火在下,所有都来得刚刚好。
她此生所爱的,也始终在身边。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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