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深太像,跟第二张身分证没什么两样。
所以新招的助理绝对百分之百信任他,直接将人往停驶在横店里的保母车引。
谢忱岸清隽眉眼没什么情绪,一袭工整黑色西装端坐在车厢内,淡淡看了看四周,母亲用来睡觉休息的月灰色毯子搁在一旁座椅上,除了化妆箱和水瓶外,最多的 就是剧本和各类书籍。
接近中午这个点,他还看到了旁边放置着两个中式精美的食盒。
谢忱岸修长的指骨先打开左边的食盒看一眼,荤素搭配,除了海鲜食材外,都是符合母亲平日里口味的。
随即,又将右边食盒打开。
看到二道菜都是素菜,他就知道这横店里,父亲也在。
谢忱岸一如既往坐姿端方,却没有将食盒盖回去,慢条斯理地拾起精緻碗碟旁的筷子,吃起了午餐。
四十分钟后。
姜奈听闻助理说儿子来探班了,便结束完上午拍摄工作后,连妆造都未去卸掉,就披着白色蕾丝的披肩,跟谢阑深一起回到保姆车。
可惜推开车门,却连人影都没看见。
助理说:“谢大公子十分钟前已经走了。”
姜奈侧过脸,与丈夫无声对扫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谢忱岸千里迢迢赶来横店又为何离开,她提起裙摆坐到保姆车内时,没忘记给他发了条消息,而谢阑深则是动作优雅自若将食盒拎过来,薄 唇漫不经心说:“你先吃点东西。”
随即,他将姜奈那份食盒打开,高级餐厅订製的午餐色香味全,还有温度。
等打开自己那份时。
二个精緻的陶瓷盘子里只剩下残羹剩饭。
空气一静,姜奈侧坐旁边纤纤玉指还握着手机,也看到,弯唇笑了:“看来我宝贝儿子是吃饱才走的。”
谢阑深长指领食盒盖子悬在空中两秒,从容不迫地将放了回去。
……
后来近两个月里,贺南枝没有艺人行程工作,他除了换过二辆低调朴素的几十万私家车通宵停在公寓楼下六次,想远远再见她一面就难上加难了 。
初冬季节悄悄无声来临,贺南枝穿着睡裙,随便裹了一件针织外套跑到楼下旁边买零食时,隔着黑色车玻璃,谢忱岸才能看到她在超市里,跟个忙碌 小仓鼠一样,在货架上绕圈圈。
月底时。
谭颂求爷爷告奶奶的,给贺南枝在星纪撕下了个珠宝活动的通告。
得知这个消息后,谢忱岸又特意回国了。
这次蓝缨非要缠着跟来,说许久未回谢家见他母亲,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都因为在国外,没机会亲手送出去,总之念念叨叨的理由一箩筐,他也懒得去 真计较什么。
蓝缨有前车之鑑,又惯会察言观色,不敢随意再提起谢忱时的名字。
为了戴罪立功似的,主动将贺南枝的一天行程调查得清清楚楚。
谢忱岸提前抵达了珠宝活动现场,他谢氏继承人的身份尊贵无比,连主办单位的负责人都没资格招待,还是品牌方的老总亲自迎接,提供了雅间,一线咖位以下的艺人更是没有资格打听到有个位高权重的大佬空降到了这里。
蓝缨一身褴褛的浓红色长裙坐在沙发上,翻了半天小册子,忽然就找老总要活动现场的艺人名单,找的藉口堪称完美,自称是平日里有个小小的追星 嗜好,想跟偶像合照什么的。
老总信以为真,立刻吩咐秘书把名单递了进来。
只不过蓝缨从一线大腕看到二线艺人,再看咖位更小的,都没看到贺南枝的名字。
她那勾魂似的眼尾微瞇,先是看了眼气定神閒喝茶的谢忱岸,才慢悠悠地问雅间一旁还没走的秘书:“这份名单是不是残缺的?”
秘书说:“是最新的,我们活动临时取消了一个小艺人。”
“为何?”
秘书略愣了几秒,不懂这位美貌太盛的女人为何刨根问底,又见端坐在主位的大佬也侧目而来,无形中的压迫力让他下意识回答:「我们请的一位 流量小花嫌那个叫贺南枝的艺人咖位太低,不配跟大家一起出席活动,就通知主办方取消了她入场。”
话虽如此。
主办单位那边都是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流量小花向来美貌通稿满天飞,是怕被名不经传的艺人艷压吧,毕竟贺南枝咖位是小,要拼脸的话,可是 娱乐圈翻烂了也找不出几个像她这种天香国色的。
名利场都是如此,谁咖位大就有话语权。
秘书话落不到一秒。
谢忱岸将茶杯不轻不重搁下,发出的极轻碰撞声,让见惯大风大浪的老总都下意识屏息,不懂为何惹了眼前这位素来淡漠的脸色冷冷沉了下来。
包厢内气氛蓦地凝滞。
蓝缨默默的合上名单,心底默念二秒。
果不其然,谢忱岸如同被犯了忌讳一样,偏淡的声音低低响起:“她不配?”
讽刺的意味连老总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张了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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