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搞得, 不知情的还以为跟小鲤儿订婚的是谢一。”
毕竟真正未婚夫妻,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见面?
这话恰巧被谢忱岸听到,脸色寒冷得蓝缨在半年内都得避他走。
也因此,后面谢忱岸就没让任何一位秘书跟随,都是独自回国。
他亲眼看到贺南枝在拍某剧组的戏份时,从香樟树上救下了只瘦骨嶙峋的野猫,素净的白衣轻纱抱着脏兮兮的小物体,也不怕被抓伤,露出纤细 的手轻轻安抚着它。
刚好她低着头,经过了停驶在旁边半日之久的黑色私家车。
谢忱岸就坐在车内,眼底的激烈情绪沉寂着,看着那抹清灵的身影从车身走过,只听得见她轻声喃喃:“……叫你夏来吧。”
夏来生在横店,贺南枝没有将它带回不长住的公寓养。
到了傍晚夕阳余晖消失,剧组的人员都收工得差不多。
谢忱岸才现身,被安家在纸箱里的夏来对上位者冷冽危险的气息一向敏感至极,不等靠近,就开始龇牙咧嘴的哈气,幽蓝色的猫眼凶狠盯着面前俊美的男人。
最后连猫带箱,都被拎了起来。
谢忱岸亲自带夏来到市中心最贵的宠物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让医生给它洗澡驱虫,包括打针,整个过程近三小时,他便耐心坐在灯火明亮的大厅沙发等待, 长指把玩着薄薄的手机。
路过不少猫咪主人,看到有个气质矜贵自持的贵公子坐在这里,含蓄点的就多打量几眼,大胆一点的就忍不住上前搭讪,藉着宠物的话题想跟他聊 开。
往往谢忱岸看她们的眼神,就跟看芸芸众生任何一个人没什么差别。
见问养了什么宠物。
他偏淡的音质溢出薄唇,开口便说:“只是我未婚妻救治了的一隻橘猫。”
有主了啊。
妄想要联络方式的,只好惋惜嘆口气。
起初夏来对他敌意很大,也不领情被送到医院,常常想趁着他不留神,就亮起獠牙。
谢忱岸却罕见极为有耐心,经常趁着贺南枝拍完戏后,要给它投餵罐头猫粮前,屈尊降贵地先一步用湿纸巾给它从头到尾擦拭消毒一边,不嫌脏 检查爪子会不会抓伤她。
接触久了,夏来也知道这个神秘危险的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调皮起来,故意会啪叽一下,将沾上泥痕的猫爪子往谢忱岸雪白的袖口蹭。
谢忱岸除了清隽眉心微折外,慢条斯理的掏出湿纸巾,给它擦干净。
有意避开一个人,即便是身处在寸地尺天的横店内,也不会偶遇到。
不过偶尔贺南枝抱着夏来,发现它又肥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不止她一人投餵这隻贪吃的小猫,偶尔闻到它毛茸茸的脑袋透着清透橘子味香气,又 会跟着发现新大陆似的,漂亮眼眸都明亮了起来:“夏来,你有体香!”
夏来懒洋洋朝她翻了个肚皮,没一会儿就滚到了乱糟糟剧组衣服堆里。
贺南枝看到它这般不爱干净的举动,默默地拍了拍柔嫩的手,而不久后,因为夏来养尊处优的体型,她还被来横店探班的粉丝实名举报过一次。
理由很简单。
有凭有据说被放养的夏来一看就是有主的猫,而她身为主人,虐待小动物!
贺南枝有口难辩,只好开始拟定个餵食计画表,严格将猫罐头减半。
但是夏来的体重,还是凶猛狂妄的渐长。
直到她暂时接不到戏,离开了横店一段时间,也没弄清楚当初那隻瘦骨嶙峋的小野猫怎么会在级短的时间内,变成一隻堪比古时地主家毛光水滑的小懒猫 。
深秋的暴雨排山倒海往下淋,横店哪里都湿漉漉的一片。
黑色劳斯莱斯停驶在香樟树旁,谢忱岸冷白的手撑着黑色雨伞停在泥地里,电闪雷鸣间夹杂着隐隐猫儿叫唤的声音。
过了十来分钟,刚跟隔壁剧组大花臂狸猫决战了一场,正躲在屋檐下避雨的夏来远远看到他,便冒着被淋湿的风险也要狂奔而来。
比起初见时的龇牙咧嘴,如今它见到出现在生命中这个像悲天悯人神明般的男人,便摇着尾巴,不停地蹭着他冰冷裤脚。
时而喵呜一声。
彷佛诚恳地请求他,快收养我吧。
谢忱岸单手抱起它回到车上避雨,也不顾昂贵面料的黑色西装会沾了一片猫毛,动作轻柔拿着白毛巾替它擦干雨滴,又拿出加餐的进口罐头打开, 轻车熟路地撕扯下件的纸张垫在真皮椅上,放它从膝盖下来。
夏来享用完,意犹未尽舔着猫爪子,又朝他夹着小嗓子撒娇喵一声。
谢忱岸薄唇勾起淡弧,似是漫不经心地抚摸它脑袋,低语道:
“夏来,我带不走你。”
你是贺南枝的。
永远都不属于他,天生注定要与思南公馆鱼缸里的那条生命薄弱的小红鱼相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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