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男一号商隽也在温和看着她。
只见贺南枝认真地思考了会,红唇轻启:“唔,给自己放一个月的假期。”
台下的粉丝们都乐个不停。
主持人也在笑:“看来我们枝枝以为是给自己的福利。”
商隽这时出来打圆场:“如果能破三十亿,让南枝直播唱段戏曲吧。”
贺南枝美目流转向他。
半响,似乎也可以,便点了点头。
十二月底的时候,泗城迎来了第一场初雪,在夜晚悄然无声地降下人间。
市中心最繁华的购物中心,滚动的大屏幕也换上了电影内幕的宣传大海报,细碎如珠的雪花在璀璨迷人眼的灯火照映间飘了下来,落在了画面里贺南枝挽起的乌锦发间。
而路灯旁,嚣张无比地停驶着一辆车身锋利的蓝黑色帕加尼。
行人纷纷注视。
自车上,一位冷灰调西服的漂亮男人步入了下来,他穿得正经,人却散发着浪荡又颓废的气势,没系领带,丝绸质地的黑色衬衫解开了两粒纽扣,下颚线条至精致锁骨都清晰可见。
细雪落在了他修长而分明的指骨上,肆意点了根烟。
片刻后。
随着丝丝的烟雾缭绕,扬着眼尾看向了上方贺南枝一身白裙安静坐在岩石上的海报。
“漂亮小鱼。”
他华丽的语调拉长,在寒雪空气里衬得愈发漫不经心。
“不要开这种伦理玩笑”
“《内幕》上映首日票房破了快四亿!”
“呜呜呜看来破三十亿指日可待, 我春节要找个庙拜一下,要破啊!!!”
谭颂就跟报喜鸟一样,疯狂地刷着手机, 时不时还截图下来甩到星纪的经纪部工作群去炫耀, 看着同事们违心吹着彩虹屁, 继而, 又跟林黛玉似的蹲在角落头哭哭啼啼抹眼泪。
桑落就负责跟着蹲在旁边,适时递上一张纸巾。
等谭颂激动完,想跟贺南枝倾诉一段辛酸史的时候,刚抬头, 却看到她抱着靠枕蜷缩在沙发上, 精致的妆容未卸,长长的高定裙摆如月光般垂坠在地毯间,就这样陷入了浅眠。
桑落压轻声量说:“南枝宝宝最近跟着杨弋剧组各个城市巡演,累坏了都。”
临近年关, 她有电影要上映,自然就没个清闲的时候。
好不容易回到泗城, 又让杨弋拉去走了趟电影节的红毯。
谭颂良心未泯,见状也不忍将贺南枝吵醒了。
“她这样带妆入睡,对皮肤不好吧?”
桑落拆了张湿纸巾:“那我擦擦?”
谁知还没挨过去, 贺南枝就蓦然醒来了, 潋滟如水的眼眸微怔看着这两位:“又要走红毯了?”
见她摇摇欲坠想从沙发上坐直身子, 谭颂跟个太监主管似的献殷勤去扶:“小祖宗, 今晚红毯已经走完了, 你忘记了吗?现在可以去卸妆洗个热水澡睡觉啦。”
贺南枝把脚上的细高跟脱了, 莹润雪白的脚踝肤色被复古地毯衬得格外好看:“唔, 我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安排?”
去泡澡前。
她声音懒绵绵的问。
谭颂都记在心底:“该推的都给你推了, 一些电视台的邀请实在不好推的,只能接,剧组那边的话,年底会有场庆功宴。”
贺南枝垂眼想了会儿:“春节帮我空小半月的假期出来吧。”
“你要干嘛?”
“结个婚。”
谭颂表情很炸裂,甚至都怀疑贺南枝是不是没睡醒,忽而伸出三根手指问她:“这是几?”
贺南枝淡淡地睨了他下:“我不是白痴。”
不想听谭颂絮絮叨叨那套,在他开口前,就先慢慢地弯起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和谢忱岸的婚事已经订下两年了呢,双方家长也谈好了联姻的大小事宜,你若是劝我悔婚的话,不如先打个车去贺家把我爸爸劝了?”
谭颂把话慢慢咽了回去:“我哪里敢劝你悔婚。”
他瞬间脑子清醒。
贺南枝这婚约,不同于娱乐圈那些女明星找个神秘男友谈恋爱,不爽了发个分手短信便能断得干干净净。她还牵扯着家族之间很深的利益往来,倘若女明星和谢家主母这两个身份得二选其一的话。
谭颂心想,贺南枝就堪比古代皇室的尊贵公主,自幼锦衣玉食泡大的,享受尽了家族给予的至高无上荣华富贵,对自身婚姻的话语权自然就少了。
……
“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贺南枝最近发现谭颂的内心情感是越发丰富多彩了,时不时就两眼催泪,又或者欲言又止盯着她这张价值连城的美人脸。
谭颂还在沉浸自己世界里:“谢总婚后会对你很好吧?”
贺南枝伸出纤细的指尖摸了摸他额头,略带一丝困惑:“没烧坏脑子呀。”
她觉得定是谭颂被高强度工作量压垮了,又整日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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