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衣上就能察觉出。
谢忱岸穿得越浅,连他清冷如寒冰的眉目都跟被烈日融化了一般,自动变得温和起来。
随即,他低缓的语调顿了瞬,似发现了她不请自入。
贺南枝踩着细细高跟,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也没掩饰什么,走过去就顺势往他大腿上坐,嫣红色的刺绣裙摆沿着男人西装裤如鱼尾悄然滑过。
“亲爱的谢总,你那天生美貌的小仙女未婚妻来接你回思南公馆——请问,你结束完工作了吗?”
她启唇,还要伸手捧起他俊美的脸,对着自己。
谁知下秒。
谢忱岸看了眼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淡声道:“我父亲。”
贺南枝身子先是僵了下,然后就是消音,一副我死了快把我抛尸到高楼大厦下的表情。
电话那头。
谢阑深似乎给她留了点颜面,从极短的谈话间,提起了一句年底将至,也该宴请宾客。
贺南枝竖起耳朵听得云来雾去,等电话挂断后的半秒,她眨了眨无辜的眼睛问:“你家过年要宴请四方吃席啊?”
谢忱岸先没回答。
看她进来光顾着漂亮,裸着雪白胳膊也抗冻的很。
视线停了数秒,即便办公区域都有暖气,还是脱下西装外套,将这副身子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贺南枝唇角悄然翘起,忍不住了额头贴着他的胸膛前偷乐。
实际上,她刚出电梯的时候就把羽绒服给脱了。
面对自家经纪人不解的眼神。
贺南枝煞有其事地分享着自己琢磨出来的恋爱小技巧:“我裹成北极熊一样来见未婚夫干嘛?当然是要怎么美怎么露了。”
谭颂:“等出了集团大楼,小心把自个冻成旺旺碎冰冰。”
“我穿谢忱岸的。”
……
贺南枝笑够了,纤白漂亮的手再也自然不过搂住男人劲腰,故意拉长了清甜的语调:“你家宴请宾客的名单里有没有我?”
毕竟明星的工作行程可忙了,特别是春节的时候。
谢忱岸发现她能安然无恙长这么大,归功于这张脸。
才不到三分钟,就有本事不自知得罪了他。
静半响,他嗓音幽幽: “没有你,我谢家花大笔钱宴请四方做慈善?”
“啊?”
“我们的婚事。”
谢忱岸低眸,望进了她清澈见底且无辜的眼眸里:“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贺南枝怔了下,随即想到两人似乎也订婚近两年时光了。
倘若这场家族联姻不出任何意外的话。
谢家这边长辈们开始催促也正常,毕竟谢忱岸成为新任掌权人的局面已经彻底稳固,接下来就是该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见她似乎犹豫,男人眉目瞬间覆上了层薄薄寒霜,长指将她环在腰身的手腕移开。
指腹相贴传来的温度略带烫意,让贺南枝回过神,又懒洋洋地抱紧了上去,指尖无意识刮着他衬衫丝绸的面料:“抱一下嘛,我又没说不结婚。”
谢忱岸眼底的情绪沉沉晦暗:“你愿意?”
“愿意啊。”
贺南枝那张精致过分的脸蛋儿浮起薄绯色,谈论起男女婚嫁的事情远不如男人气定神闲,说话间,睫毛的尾端略带一丝紧张的颤意:“我又不是小白眼狼,你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的呢。”
以至于都不要谢忱岸哄她点头,就主动趴在他肩头嘀咕着说:
“我有个新年愿望,等年底,杨弋的电影票房大爆,你上门提婚事,双喜临门。”
贺家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重规矩,往年她都得跟着父亲左右,听那些人讲着老掉牙的故事,要么就是百般无聊看母亲凭一己之力独战群舌,将好事八卦的堂奶奶婶婶们怼到哑口无言。
家族里的戏,是往往比台上演的还津津乐道万分。
贺南枝又说:“知道么?每次这种春节喜庆的日子里,你一向都是各大家族饭桌上的别人家完美继承人,那些长辈训自家不肖子孙的时候,都是会念叨看看谢家长子多么优秀,那才是天之骄子,你这败家子,投资十个亿你赚回一千万给我养老???大过年的,列祖列宗都能被气活了!”
她清灵的音色本就动听,学舌时,把腔调拿捏得惟妙惟俏的。
谢忱岸靠在真皮办公椅上,耐心听着。
直到贺南枝将红唇,吧唧地亲了他下颚一口:“等我们结婚了,以后逢年我也能出去吹,看吧,谢忱岸是我贺家的——是我贺南枝的老公。”
谢忱岸俊美的面容总算阴转晴,眼底犹浸几分淡淡笑痕:“你若不反对,春节过后便是婚期。”
“不反对!”
这回贺南枝下一秒就乖乖点头,深怕他又误会自己。
安静地与他抱在一起,隔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外面偶尔传来秘书们低语声。
许是光线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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