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现在还日日去隆明大厦门口喊冤抗议。”
谭又明嗤道:“把她老公去夜店玩嫩模的照片拍到她面前都不信,麦家辉跳楼前还坑了她一把,把债务全转到她还没毕业的女儿名下去了。”
另一个人有些无奈摇头,对赵声阁说:“现在传得更加变本加厉,最新的版本是麦家辉跳下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过去的,现在个个胆寒,就怕接到你的死亡来电。”
赵声阁不知是在想什么事情,看大家都看过来了眸心才重新聚焦,很多时候,应酬啊开会啊,旁人觉得他沉稳少言,不动声色,但有时候他其实是在发呆想自己的事。
赵声阁也知道这件事最近闹得满城风雨,他自己是无所谓什么名声的,阎王也好罗刹也罢,他拿热餐巾擦干净手,平静地跟大家解释:“我没有打,只是双方选择了履行合同的不同方式。”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期限届满,债权人赵声阁选择申请执行,债务人麦家辉选择永久破产。
听他是这么分析的,大家便都静了一瞬,换了个话题。
在场陈挽资历辈分最低,他主动负责给大家盛汤,转盘转到赵声阁面前时他正在跟沈宗年说话,没有拿,谭又明想吃个别的,便把转盘转走了。
陈挽手指点着酒杯,怀疑前几次是否只是自己撞彩,赵声阁挑剔他是知道的,但也没像今晚那样无从下手。
还是时间已过去太久,读书时代出现在他们学校食堂的少年赵声阁是他的臆想。
陈挽只能猜是他今日没有胃口,可是后面服务员给大家各分了一小碗鲍龙海鲜粥,他又慢吞吞吃完了。
陈挽把杯中的酒喝尽,从剔透的杯壁上看到自己垂下的眼睛,有些迷茫。
他话很少,同在场的人也不熟,偶尔同会主动与他说话的蒋应交谈两句,但大部分都在安静品评卓智轩重金请来的大厨的厨艺,并默默在心里打出分数,他做事喜欢有始有终,记录下菜品的味道和口感,之后可以给好友一些反馈和建议。
宴会临散的时候,大家都过来跟赵声阁喝一杯,毕竟见他一面不易,以后也只会更难。
陈挽有点犹豫,但又觉得以后或许也不会再有这样混在人群中敬赵声阁一杯的机会,所以他往自己杯里倒了诚意很足的白酒。
只是不巧,轮到他的时候,赵声阁抬手看了眼腕表,和沈宗年先走了。
陈挽迷茫地眨了下眼睛,心像踏空了一步,他的手都已经要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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