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看你大姐现在不也工作着的吗?你爸妈年纪也大了,干不了一辈子的,底下的弟弟妹妹不也都得上学吗?”彭姨念叨着,“该找还是要找一个的,实在不行去摆地摊也行啊,我看明?月也就是白天清闲,晚上忙一会儿。”
“姑,我有文凭!”杨淑静脸上的笑都要撑不住了。
她一个有文凭的中专生凭啥出来摆地摊?好歹比顾二丫多上了几年的学呢!
有些人总是喜欢拿不胜于?自己的人进行一次又一次地比较,以此增强自己内心的优胜感?。
只不过,她看向正挽起袖子收拾屋子的顾二丫,仿佛听?不见她们?说话版,一如既往地干活麻利,心里闷闷地,不甚高兴。
她不该像之前一样站在角落里羡慕地看向自己吗?
毕竟她文凭都已经?拿到了,随便找个店都能有个体面的工作。
“明?月啊,我一会儿自己收拾就行。”彭姨赶紧过来给她扶着凳子,不免责怪道,“你也不怕摔着了。”
“没事,姨,我把这点东西给你扯了。”
顾明?月抓着彩带爬下凳子,彭姨赶忙给她打了打身上,又拿毛巾蹲着给她擦了擦鞋面。
“多好看一双鞋,都沾上灰了。”
“我来,姨,我自己来。”顾明?月第一次被长辈这样贴心对待,没反应过来,彭姨就蹲着了。
她连忙弯腰,却扶不起彭姨。
自己还没蹲着,又被彭姨喊着“站好。”
“穿这么高的鞋跟,别再?摔地上了。站好,就两?下,我给你擦擦就行。”彭姨一脸慈爱,擦完鞋面,又给她换了条毛巾擦手,“我们?家?明?月越来越懂事了。”
“谢谢彭姨,”顾明?月拉过条凳子,给彭姨坐,顿了下,又开?口道歉,“姨,昨天对不起您没生我气吧?”
“当然没有,姨怎么会跟你生气?我一看啊就知?道是闻酌那小子欺负你了。”彭姨拉她坐下,小声跟她讲悄悄话,“你没轻饶他吧?”
“没有。”当着外人的面,顾明?月没多说,“闻酌挺好的。”
“顾姐,你跟闻哥生气了?”杨淑静朝她走?来,浅笑开?口,像是无?意一问?。
“没有的事,”彭姨起身,又给杨淑静拉过来个凳子,“你这孩子,听?这些倒是听?得清楚。别瞎说,我跟明?月说着玩呢。”
“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年没见闻哥了,小时候倒经?常一起玩,”杨淑静笑笑,再?次把话题抛给顾明?月,“闻哥今天中午来吗?”
他们?几个还真有几年暑假里常见,那时候闻酌刚跟彭叔开?始跑车,杨淑静夏天来走?亲戚,她惯例被彭姨接家?里住几天。
但原主基本是个哑巴透明?人。闻酌避嫌,彭叔不在的时候,他基本不进里屋。只有杨淑静撒娇缠着彭姨,对她露出高高在上的得意神色,又试图想半隐半现地勾搭闻酌,让他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后来知?道闻酌爹死娘跑,没房没工作,除了跟车就在街上闲跑后,妄图用自己看过的爱情小说进行劝告拯救,被闻酌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开?口,彻底震碎原有印象。
从此以后,杨淑静见着原主,两?眼朝天;看见闻酌,鼻子一哼。
谁也不理。
哪有什么玩的交情。
“说不准。”顾明?月扯掉底下的气球,也没扔,拿胶布缠着摆成?了个花型,随口一答。
就杨淑静那点心思,顾明?月一眼扫过去就能猜个七七八八,端到台面都不够让她瞧的。
想的太多,干的太少?,盲目自信,还想着世界围着她转。
没有公主命,还想得公主病。
多搭理一句就觉得是自己掉价。
“顾姐,你跟闻哥关系不好吗?“闻哥在家?里是不是喜欢对你冷脸啊?”杨淑静像是看不见她在干活,挪着脚步过来,目光装至天真,毫不避嫌地开?口道,他那人打小就那样,对谁都一样。”
她刻意想营造一种两?人之间说不出的亲密。
彭姨没听?着走?出去帮找安放气球的小棍,见人走?远后,顾明?月盯着她看了两?秒。
杨淑静不自在地拽了拽裙角:“顾姐?”
“没想到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还这么挂念个结了婚的男人。”顾明?月脸上始终挂着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眼睛上下扫视她,“挺意外的。”
杨淑静脸“腾”一下红了:“顾姐,你别胡说八道!”
她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没有工作没有房子的无?业游民!
她,她就是想知?道闻酌现在过得好不好?谁让他那时候不听?自己的,最后也只能娶个顾二丫这样又土又俗的回家?。
“嘘,别担心,”顾明?月食指竖在嘴边,轻吹了声,格外的慷慨大方,“我跟闻酌关系一般,随时可分,合你心意。”
什么叫合她心意!
她疯了吗?
要捡一个没房没车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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