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抬起骰盅,里面五个骰子并无摞在一起,成两行排列,向上的点面都是6。
“”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手气。
顾明月看向他,后者一脸坦然。
“运气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你开的真是游戏厅?”
“嗯。”
她不甚相信,亡羊补牢般检查了下骰盅,又看了眼他高高捋起来?的袖子:“没干赌场?”
闻酌确定:“从来?没有?。”
“行。”顾明月愿赌服输,“说吧,你想?听什么?”
想?听什么?
太多?了。
闻酌合上了骰盅,脑子闪过的话一句又一句,漫不经心地转动手腕,手速很快地带动骰盅再?次动起来?,看的她眼花缭乱。
而后,突兀一停,依旧放在她手边,猝不及防地开口。
“随便说吧。”
“我随便说?”
这么简单?
闻酌这水放地都够淹死几个城的了。
看样?子闻酌一开始是真的很想?让她赢。
“那,”她想?了下,低垂着眼看向蛋糕,闲闲地扯回语调,脸上的笑依旧明媚张扬,“就?祝闻先生生日快乐,岁岁年年,一如?初见。”
有?棱角、有?脾气、意气风发,永远都在。
顾明月跟路过端菜的老板打招呼,想?起老板之前说的话,又笑着补了句。
“还要,继续做个好人!”
说完,她自己就?又忍不住笑起来?,像是有?了新的就?业方向——扯个旗去公园门口摆摊当人生导师也?不错。
明明没喝酒都像是被夏日夜风给吹醉了,脸颊露出两侧的微醺,看的闻酌心痒痒。
“好。”他转动了下骰盅,沉默片刻,哑着声音作答。
高掠起袖子露出小麦色的胳膊,线条锋利的肌肉,戳一下都是石更邦邦的。闻酌反手扣着她作乱的小手,单手掀起骰盅,露出底下五个骰子。
全是1。
而后,迎着顾明月略显惊讶的目光,他挑眉一笑,牵着她手起身。
“走,回家。”
闻酌天生就?是糙人,蛋糕怎么拎回来?的就?怎么拎回去,回到家一打开,里面都已经不成型了。
顾明月拿个小盘子吃了两口,就?觉得腻的心里难受,塞给了闻酌。
自己跳脚去厕所洗澡。
顾明月皱了下眉头,压不下心里的难受劲儿,重新漱了漱口,刷了遍牙才觉得好些。
奇怪,她之前明明挺能吃甜的。
可能是晚上东西吃的杂。
常年高压工作和不规律的饮食,她的胃一直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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