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知道公婆根本没有好好喂毛毛,毛毛基本上都是在饿肚子,她有时候也想从厨房里拿着骨头去给它,又怕被婆婆发现,她自欺欺人地想:总不可能为了一条狗破坏婆媳关系吧。
这样过去了快一个月,她听见公婆商量着要把狗给卖去狗肉馆,她哭得稀里哗啦,却也不敢忤逆,一句话不敢说。
还是婆婆看出来她是为了毛毛哭,骂了她几句,“哭哭哭,把我孙子哭出好歹来你才知道!不就是一条狗,不卖去给别人吃行了吧,他爸,找个那个什么救助基地的,专门救狗的那些,叫他们来把狗拉走!”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事。
“我……”孕妇此时流下眼泪,为自己的懦弱和无奈。
江驰禹见状把余立果推上了车,转过身来对孕妇说:“孩子和狗都是生命,养狗和怀孕某些方面来说是一样的,如果不曾做好对生命负责到底的准备,就不要去开始。”
孕妇不舍地望着车里的毛毛,抿着嘴巴流泪。
江驰禹把车门给拉上了,隔绝了她的视线。
“别看了,我们会给它新的生活。”江驰禹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生完孩子家里人也不会让你养,更别说你以后可能还要生二胎,你什么都做不了主,又怎么可能顾得了它。”
孕妇听了,好半天才点点头,擦擦眼泪对江驰禹说:“那……麻烦你们给它找个好人家……”
江驰禹头都没点,再没给她一个眼神就上了车。
三个人身上仿佛都还带着那个小瓦房里的臭味,小朱一边吐槽那一家人一边嘀咕着回去得赶紧洗澡。
余立果侧头看了眼江驰禹,对方平静地看着前方,衣服上抱狗时被蹭得脏了几块,鞋也脏了。
“你要是受不了,早点回去吧。”余立果说。
江驰禹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的余立果,温和地勾了下嘴角说:“没有,我想的是基地里的事,我想了下,咱们还是不安空调了,得安地暖实用一些。”
余立果诧异地挑了下眉毛,没想到江驰禹这时候居然想的是基地的事而不是想着订回中京的机票。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觉宝,我会好好努力的。
江驰禹没有带备用衣服,余立果和小朱的他也穿不了,所以就只能一直穿着脏掉的衣服,身上隐约带着点儿异味。
三个人先带着毛毛到医院里做检查,有些结果出得晚,就暂时把毛毛放在医院一晚上,第二天再过去接。
做完一切已经是中午了,余立果做主找了个小菜馆解决中午饭。
平常时候他跟小朱都是在路边买两盒盒饭就完了,只是今天是江驰禹第一次跟着参与救助,又遇见那样极端的环境,余立果觉得还是给他吃得稍微好一点吧。
贵州炒菜口味偏辣,余立果单独给江驰禹点了个清淡点的,不过饭菜上桌三个人也没吃多少。
尤其是江驰禹,余立果和他生活过很长的时间,江驰禹的食欲好不好余立果一眼就能发现。
这也是很多人对动物救助难以坚持下去的原因之一,救助并不是光鲜的,干净的,更多时候面临的是肮脏,腐臭。
久而久之,人心理上的压力会变得非常大。
三人回到基地之后,江驰禹拿上衣物就进了余立果房间里的浴室洗澡。
余立果看了下时间,江驰禹这个澡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少,今天却沾了屎。
余立果摇摇头叹了口气,觉得江驰禹这是何必呢。
不过即使一身难闻的臭味,洗过澡的江少出来时已经重新变得香喷喷了。
看见站在阳台的余立果,江驰禹主动开口:“小果,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我们可以做下准备,然后我通知他们过来把动物宿舍重新弄一下。”
余立果愣了下,这才想起车上江驰禹说的话。
“哦……”余立果机械地点头:“可以。”
怕余立果不懂,江驰禹一边擦头发一边解释:“我注意到贵州这边的天气夏天只要不晒到太阳还是很凉爽的,但是冬天会很冷,这种情况安装地暖会比空调实用,地暖的热量是从下面向上散发,房间的温度均匀,小动物们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更加舒适。”
余立果想了一下,基地里狗狗占比最大,且狗狗平常都喜欢待在地上,的确是地暖会让他们更加暖和。
“而且地暖几乎没有噪音,晚上动物们睡觉质量会更好。”江驰禹又说。
余立果盯着江驰禹擦头发的手,心里头却在诧异,没想到江驰禹是有认真在为基地里的动物们着想。
“都行,你安排吧。”余立果说。
江驰禹点点头,看余立果脸色有些疲惫,贴心地说:“那你午休吧,我不打扰你了。”
“江驰禹。”余立果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江驰禹,“你觉得恶心吗?今天早上。”
江驰禹停下脚步,顿了两秒后转过身来面向余立果,诚实地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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