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得回去处理完手里的事。
“这次去多久?”江义看向对面坐着的江驰禹,儿子好不容易主动来一次老宅,一来又说要请假,老爹很头疼,这年纪大了,身上的担子有人接过去了,一身轻松惯了,突然又要扛起来,实在是有点想偷闲。
“不知道。”江驰禹说:“远程能办的我都会处理,你去公司坐镇就行。”
“呵。”江义故意冷笑一声,挑起一边眉毛说:“我看你也没心思在公司上边儿了,不如我让文昊回来吧。”
江驰禹曾经最忌讳这件事,江义这时候这么说,无异于是踩在江驰禹头上泼开水。
要是之前江驰禹的脾气,这会儿桌子立马就被掀翻了。
江义仔细瞧着江驰禹的脸色。
只见江驰禹沉默半响,才和江义对视:“可以,我没意见。”
话音刚落,那边江义差点儿被茶水烫到手,江义眼中的惊讶呼之欲出。
他没想到居然会从江驰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咳咳……”江义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挥挥手仿佛自己刚才没说话似的把话题给岔开了,“你有这个决心,这次一定会成功,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战。”
江驰禹点头转身,唇边这才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等在门外的单汪见江驰禹出来,几番欲言又止,老板这突然变这么随便太不习惯了,万一江董真的把江氏给小儿子了,那可怎么是好?
江驰禹像是看穿了单汪内心的焦灼,拍拍他的肩膀宽慰:“老头子试探我呢,江氏现在除了我,没人能扛得起来,你不会失业的。”
单汪松了一大口气,心想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的。
江驰禹这头把事情一处理完,拎着行李又跑贵州去了。
夏天就快来了,在炎炎烈日照耀之下,各种色彩都变得明亮起来,绿色的树叶在阳光下更显得生机勃勃,各色花朵争鲜斗丽,一派热闹景象。
救助行动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余立果今天接到的求助是来救一只掉到烂池塘里的狗。
池塘早就荒废了,四周杂草丛生,水面飘着些已经褪色的垃圾,和从淤泥里长出来的杂草交杂错乱,时不时还能看见一条翻了肚皮不知死去多久的鱼,泛起一阵阵臭味。
有只田园犬掉了进去,听求助人说已经在里面待了两天了,也没人来找,每天晚上叫的怪凄惨的。
余立果和小朱两个人蹲在池塘边上,看着被拨开的杂草紧皱眉毛。
他们好不容易把杂草拨开,可狗狗情绪很激动,只要人一靠近,它就呲牙乱动,本来它就是被水面的杂草和垃圾以及浅水区的淤泥勉强支撑着身体,要是乱动掉进深水区可就惨了。
小朱不会游泳,余立果游泳也只是三脚猫功夫,狗湿了水很重,而且很可能乱咬,到时候想要把它救上来可就难了。
两人又试了下拿网去捞,可狗狗根本就不配合,网子刚伸过去,它就激动地乱动,又落到水面下去。
几个来回狗没捞到,反而捞起一堆破矿泉水瓶和发黄发黑的泡沫。
烈日当空,四周也没个遮挡,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
“这可咋弄啊小果哥?”小朱本来就胖,动了没几下后背和腋下就被汗液打湿了衣服。
余立果看着只露出个狗头的狗,心里着急又无奈。
他拧开水瓶喝了口水,不由地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暴雨夜,浑身湿透的江驰禹抱着奥特曼上了岸。
不知道那个时候,江驰禹在想些什么呢,是不忍心看奥特曼被淹死,还是什么呢?
不知道,那个时候两个人关系也说不上好,也难得那么讨厌动物的江驰禹会跳下去救奥特曼。
有时候余立果也会想,该失去的总会失去吧,就像奥特曼,本来那个雨夜它可能会丧命于那里,却被江驰禹误打误撞救了,最后也还是因为江驰禹死了。
“我下去。”余立果甩甩头,把湿了一半的裤腿挽了几下,“网给我,我走近点再下网给它拖上来。”
浅水区的淤泥很软,刚踩下去就没到了余立果膝盖的位置。
被掀到一边的杂草里全是些小虫子,余立果一动它们就踢踢踏踏地飞跳出来。
余立果每一次拔出腿都额外的费劲,他小心翼翼地朝着小狗的方向移动着,岸上的小朱也是下意识的捏起拳头很是紧张。
“乖狗狗。”余立果举起网杆,一边轻声呼唤着极为紧张的小狗,一边把网框在小狗上方。
突然,余立果猛地按下去,小狗嗷呜一声落网。
“快!”小朱激动地往前一步大声喊道:“小果哥,快过来我接应你。”
小狗被网住,情绪更加激动地胡乱撕咬着抄网用力扭动身躯挣扎。
余立果咬紧牙关攥着网杆,被狗狗挣扎的力度给弄得重心不稳,上半身左右晃动。
突然,余立果脚下踩到个滑不溜秋的硬物,混合着淤泥令他一个趔趄,就斜着身体往前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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