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说,你找的情人里从来就没有他的替身,是真的一个都没有?还是有那么一个两个,的确是有他的影子。”余立果又问。
江驰禹捏紧了手中的戒指盒,喉结动了动,“有。”
“你看,你当初就是骗我说没有。”余立果没什么感情地说。
“果果……”
“我再问你。”余立果不给江驰禹说话的机会,又问:“你有没有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
“我发誓。”这次江驰禹说得很快:“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有了你之后,我绝无二心。”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余立果突然捧腹大笑,笑得弯下腰。
江驰禹向前一步,想要扶他,却被余立果轻巧地躲开。
“那你听听这个。”
余立果从兜里掏出手机,摁了两下,播放了一段音频。
“之前大家都说你是玩玩儿,可这玩着玩着,你好像认真了。”
……
“不过我也是真没想到啊,这辈子真就是他了?”
“呵。”
“不知道,没有想过。”
……
“自打他知道我和屠定云以前的事儿后,总是换着方儿的作。”
……
“江少,敬您。”
……
“你最常用的那间,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兄弟。”
正是竣工宴那晚余立果收到的录音。
江驰禹从第一句录音开始时就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向余立果。
怎么……怎么可能?
即使是生意场上叱咤风云游刃有余的江驰禹,此刻竟然也乱得说话都不够利索:“我……你听我说……果果那天晚上,我……”
江驰禹重重闭上眼睛,有些颤抖地调整了下呼吸,才终于平静些许:“我没有碰他,果果你信我。”
余立果“哈”了一声,充满戏谑:“可是你刚不才信誓旦旦的说有了我之后绝无二心吗?”
“可我真的没有。”江驰禹说:“当晚元龙也在,他可以作证。”
“他是你兄弟自然向着你了。”余立果双手一摊,“话是你说的,没人拿刀架着你说,事是你做的,没人逼得了你。”
夜风太凉了,吹得余立果眼睛里隐约有水光。
以往的委屈涌上心头。
“是啊,你总觉得我作,你早就知道我偷看你手机,可是你都不愿意帮帮我,我明明那么没有安全感,可是你只是……”
余立果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你只是隔岸观火。”
心脏突如其来的揪了一下,江驰禹深深皱起眉头,看着悲伤的余立果,胸口像是被拳头堵住,喉咙发紧。
“你会不知道我介意屠定云吗?”余立果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他摇摇头:“你知道的,你只是觉得这是件微不足道的事罢了,你觉得你和屠定云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就无所谓,你无所谓我的难过,我的失落。”
“我没……”江驰禹下意识想要否定,却始终无法将辩解的话说完整。
“你和他那么浓烈的从前,我怎么可能不怕,他那么优秀,你们在彼此青春里熠熠生辉,我怎么会不怕你们旧情复燃。”
余立果回想起当初那段岁月,没想到自己也终于可以坦然说出口。
“我整夜整夜失眠,各种幻想各种失落,还要逼自己大方,看他在雪地里扑进你的怀里,听你说要带他做生意。”
余立果一哭鼻子就容易堵住,他用力吸了下,继续说:“后来,还看你们在长廊接吻,听他说你送他的戒指他从未摘下,甚至你们当年的定情信物,那块百达翡丽现在都还躺在枫林晚。”
所以,怎么不伤心呢?
作者有话说:
来也!这周五更,大概会隔日更哈!
怎么办呢
眼泪如同坏掉的水龙头,不断从余立果脸庞滑落。
江驰禹在刹那间似乎懂得了余立果的痛苦。
可是这么多混账事,居然都是自己一桩桩一件件亲自做的。
“我……”江驰禹再开口时,声音也带了几分哑,“我从未想过,和他重来。”
这是实话,江驰禹真的从未想过和屠定云重新开始。
只是,为什么事情后来发展成了这样呢。
“也许你说的都是真的吧。”余立果轻声说:“可是我不信,你为什么让他抱你,让他吻你,你最后还替他挡那一起子,你为他受伤,却在医院质问我不关心你。”
深秋黑夜,寂静又深沉。
月光洒在大地,勾勒出四周苍凉的轮廓。
江驰禹喉咙干涩,脑海乱成了一片。
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可惜余立果根本也不需要他解释。
“我当然知道你当时是太生气了才去的夜潮,也知道录音的事你是被摆了一道,知道你的确没有和屠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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