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一个人经过漫长的跋涉和等待,迎来了心脏上致命的一刀。
所以失望,所以离开。
“禹哥。”齐元龙说:“你跟兄弟说个实话,你爱小果吗?”
江驰禹已经喝了很多,耳尖泛着红,他没有回答齐元龙的问题,反而答非所问:“我觉得我后悔了。”
“那……”齐元龙点点头,明白江驰禹的意思,“那就去找他,去解释,去挽回。”
醉了酒后的黑夜里,江驰禹做了很多梦。
每个梦里都有余立果,他的笑声,他的哭声,他说过的话,他吻过来的嘴唇。
梦醒后,一场空。
江驰禹往旁边摸了几下,找到手机打开,凌晨三点五十八分。
天还未亮。
整个房间出奇的安静,像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暗密闭空间,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二十几年来,江驰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孤独。
失去余立果后,他每天都觉得很孤独。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一个人熬夜工作,一个人睡觉……
这些他以前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在余立果出现后被短暂地打乱。
变成余立果陪他吃饭,余立果在上班时给他发骚、话,余立果坐他腿上陪他熬夜工作,余立果在他怀里和他睡觉……
然后余立果离开,江驰禹又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会想起余立果。
江驰禹以为是习惯,他尝试过换一个人,换一个人来陪他吃饭休息。
可是不行,那个人不是余立果,就不行。
吃不下,睡不着。
江驰禹在黑暗里点燃一根香烟,拍亮了床头的小台灯,那是余立果自己买的,一只小狗狗拍拍灯。
轻轻一拍狗屁股,台灯就亮起暖黄的光,不刺眼,很温柔。
他们曾经无数次在这样的灯光下接吻、拥抱。
可是现在,只剩下江驰禹一个人了。
于是那灯光好像也不温柔了,反而有些寒冷,像一层薄薄的纱,缓缓将江驰禹困住。
吐出一口笔直的烟雾,江驰禹在烟雾缭绕里明白过来,他想余立果了。
很想他,喜欢他,想要他回来。
气就气吧,他不愿意来自己去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江驰禹自己开着车就去了宠物医院。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走进来,以前也来接过余立果下班,不过几乎都是掐着点到门口等人。
他不喜欢这种到处都是小动物的地儿。
前台接待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孩,见了江驰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显然是知道江驰禹的。
“您好。”男孩礼貌地说:“小果哥最近不在医院哦。”
“不在?”江驰禹皱起眉头,“他去哪儿了?”
男孩回答:“小果哥前不久回了趟建丰,刚回来又回贵州去了。”
“那他有没有说多久回来?”
“不知道哦。”
好不容易来一趟,却没找到人。
江驰禹有些郁闷地砸上车门,摸出手机第一次拨打了余立果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余立果在和谁打电话?
江驰禹隔了一会儿又打了几次。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江驰禹猛然反应过来,哪里是在打什么电话,他这是被余立果拉黑了!
于是江驰禹连忙又翻出微信来,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六号自己发过去的生日快乐四个字。
江驰禹立马发过去一个句号。
下一秒红色感叹号在对话框亮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微信也被余立果拉黑了。
江驰禹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看了好一会儿,真是稀奇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
不过没关系,等把余立果接回了家,的是办法收拾他,江驰禹这么安慰自己。
不知道余立果什么时候回来,江驰禹只好安排人在宠物医院蹲守,一旦有消息江驰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果然,蹲了一个多星期,手下终于传来消息:余立果回来了。
江驰禹当时正在开个紧急会议,得了消息三下五除二结束了会议就先回去枫林晚。
最近他休息不好,整个人也略显憔悴,他不想用这副样子和余立果见面。
所以他回来收拾一下自己,喷上余立果最喜欢的香水,抓好背头,配上一身帅气的衣服,这才出门。
十月底的天气夜晚有些凉,江驰禹到医院门口时,医院门还开着。
江驰禹拍拍自己衣袖正要往里进,就正好碰见余立果提着袋垃圾往外出来。
两人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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