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远了,江驰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在自己身上努力点火的小许。
小许称得上是漂亮的,五官精致,身材姣好,可是江驰禹现在却什么兴趣都没有。
不,是一直都没有。
小许不知道江驰禹的心理活动,正要埋头下去,就被江驰禹伸手抬住了下巴。
“起来。”
江驰禹这么说。
小许慌了下,还不太明白江驰禹的话。
江驰禹也算有耐心,把人轻轻推开,然后站起身来穿衣服。
“江……江总……”小许光着身·子站在那里,显得格外无助。
江驰禹很≈lt;a href=https:海棠书屋/tuijian/kuaichuan/ tart=_bnk ≈gt;快穿戴整齐,冲小许扬了扬手机:“卡号给我。”
今夜江驰禹等的人没有任何信息,但小许还是突然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不,或许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较量的资格。
江驰禹给小许转了一笔不少的钱,还贴心的让对方留在酒店休息,自己独自离开。
枫林晚
回到熟悉的家,江驰禹走进那扇熟悉的大门,一种奇怪的安宁感涌上心头,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余立果的痕迹,余立果走了之后,江驰禹让阿姨打扫时尽量都不要移动物品位置。
所以,可以在鞋柜里看见余立果随意摆放的,左右放反了的鞋子,玄关柜子上随意丢放的钥匙,往里走,客厅的沙发右下角还有奥特曼玩丢在那里的红色小球。
厨房里有余立果自己买回来用的,那把才70块钱的菜刀,他说他用那一把来切菜最顺手。
一众昂贵的瓷碗中间有两个老式怀旧搪瓷泡面碗突兀地摆在哪儿。
七八十年代的励志图案底下鲜红加粗的字体异常抢眼: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江驰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还记得当初余立果网购回来这两个泡面碗,江驰禹眉心都皱得恨不能夹死蚊子。
橱柜里的瓷碗每一只拎出来那都是艺术家手工制作的高级货,和这两个十几块的泡面碗摆在一起都觉得格格不入。
余立果才不管江驰禹愿不愿意,自顾自就洗干净留下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江驰禹出了两天差回来,逮着余立果干柴烈火地弄到十一点,这才觉得饥肠辘辘。
余立果歪牙咧嘴地起床,煮了两碗泡面,就用上了这两只碗。
江驰禹也着实饿了,懒得去纠结,接过来和余立果一起坐着,挑了个电影边看边吃。
还别说,这泡面碗真挺好用,抓着手柄一点儿不会烫手,呼噜噜吸上一口热乎泡面,还挺有味道。
那时候余立果还非常骄傲地说江驰禹娶了个节省持家的好老婆。
回忆戛然而止,江驰禹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回忆才是一把迟来的细刃,将人慢慢割伤。
这是单汪发现自己老板今天早上第五次走神。
自从老板离婚之后,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对面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然江总干嘛这么诡异地盯着自己。
单汪接收到部门经理求助的眼神,于是假装不经意地闷咳了一声,这才把江驰禹拉回现实里来。
“下去吧,就按你说的办。”江驰禹说。
部门经理如获大赦,连忙转身逃走,背影可怜弱小又无助。
办公室的门合上,江驰禹从鼻腔里呼出一股气,疲惫地向后靠进椅背。
“单汪。”
“我在。”单汪看向自家老板疲惫的脸庞,“江总有什么吩咐?”
江驰禹摇摇头,把揉着太阳穴的手放下来,“我最近怎么觉得这么累。”
单汪回想了下最近公司内部,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于是说:“您是不是最近都没休息好,看您眼下黑眼圈有点重。”
是没休息好,江驰禹垂着眼回想,他最近总是梦见余立果,梦见他们还没离婚之前的日子。
梦里他们特别甜蜜,醒来之后就无比烦躁。
“他有没有联系过你?”江驰禹问。
单汪自然明白江驰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于是诚实地摇头:“没有。”
“啧。”江驰禹不耐烦地转动了下椅子,脸色不佳。
恰好有电话进来,江驰禹接起。
单汪从他们的对话中隐约猜到对方是要邀请江驰禹去喝酒。
喝点儿也好,老板这一天走神若干次的状态,吓得整个公司乌云阵阵的,去喝点儿睡个好觉,脾气或许也就好了。
正在单汪出神时,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
“江董。”单汪有些惊讶地看向来人。
江义点点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语气算得上平静:“驰禹,离婚你划了多少给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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