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余立果很纠结,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廖春,倘若项汉一直隐瞒着和自己的关系和廖春交往。
所以,余立果主动和廖春说出了真相。
可廖春根本不在乎,她说她早就知道,她说他们应该公平竞争,让项汉自己选择。
所以,余立果告知了廖春项汉家里的位置。
后来项汉带着廖春去开房,余立果就站在他们所住的宾馆下面,整整一夜。
再后来,余立果家里人找来了。
余立果要跟项汉私奔,他们穿梭在黑夜里的公路上,风呼啦啦吹过耳畔,余立果在后面一直落泪,他其实已经有所预感了。
“我知道,我们不会再实现那个云南的梦了。”
家里太静了
项汉低着头,不知不觉,觉得鼻头也有些酸。
“原来这些你早就知道。”
“不止。”余立果短暂地笑了一下,“后来在中京重逢,我第一次去到你那个破旧的出租屋,我在那个破旧沙发的一角,发现了一个避孕套。”
后来余立果又悄悄问过住在对面的邻居,那人说偶尔会看见项汉带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回来。
“所以,你让我跟你和好。”余立果摇摇头,“我一直是不愿意面对的,我想曾经的那些感情是在的,但是应该不再是爱情了。”
“还有医院的事。”余立果看着项汉,有些认真,“你找的那个病人跟你一点儿也不像,哪怕匆匆一眼,我也知道那根本不会是你妈妈。”
项汉站起身来,有些惊讶,“这些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
既然已经怀疑,为什么还要上当?为什么不戳穿?
“因为我也是个烂人吧。”余立果无所谓地两手一摊,“你可以理解为,我很执拗,我非要撞了南墙,没有退路,才肯相信现实。”
因为我还是怀念曾经一起长大时的点点滴滴的温暖,我总还幻想你是记忆里那个被我美化了的少年。
直到我直面现实,我并不过多悲伤,因为我早就尽力而为。
项汉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我想错了,你不是傻子,你过得既糊涂,却也清醒,你只在乎你想在乎的,你根本不在意你付出了多少,也不计较得失,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到最后一刻,难过的人绝不是你。”
你是个怪人。
“你甚至都不怎么难过被我欺骗吧?”项汉像是明白了什么,面色沧桑,“或许让你更加难过的,是你的狗失去了它心爱的饰品。”
啊,是么?余立果认真地想了想。
“我现在一无所有,被你老公算计得下半辈子还要无止境的替别人打苦工。”项汉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但你其实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只是来看我一眼,和曾经陪伴你那么多年的那个项汉说再见。”
见余立果面无表情。
项汉又有些急躁地说:“你真的喜欢过我么?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么?”
或许吧,余立果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很笨的,想不透的问题就不去想那么多好了。”余立果最后看了项汉一眼,“但是有一点你说得对,我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项哥,咱们俩啊,彻底结束啦。”
话已说完,余立果转过身摆摆手,“再见,项汉。”
见着余立果渐行渐远,项汉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悲凉,他惊觉他自己竟然才是从未真正地认识过余立果,于是突然大声地喊道:“余立果!你真是个怪人!”
余立果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今天大概率是这辈子和项汉的最后一次见面。
怪人么?余立果默默地想,可是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或许春天快要来了。
项汉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中京,不知道被送去了什么地方。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余立果对江驰禹说:“项汉让你花了这么多钱,你总会想办法连本带利找回来的。”
“我这是为了他好,沾上赌博这玩意儿,很难戒掉的。”
江驰禹接了两杯温水,递给余立果一杯,“送他去改造一下,每个月还有点薪水拿,十年八年的戒掉了,出来还是条好汉嘛。”
奥特曼又重新戴上了自己喜欢的大貔貅,很是高兴,咧着嘴高兴地蹦蹦跳跳。
“也是。”余立果赞同地点点头,把奥特曼召唤过来,满意地摸摸它脖颈间的大金子,“远离赌博,珍爱生命啊。”
中京的春天,是悄然而至的。
某一天余立果穿着毛衣出门,就感受到了风里已经微微温热。
日子还是平常地过,至少在余立果看来。
但是龚克可一丁点儿不觉得,他的人生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每次同事们又开始八卦江总的绯闻时,他恨不得脚趾头都扣得紧紧的,好想大声地制止他们:别说啦!别说啦!江总正宫就在我们中间!
可惜他的心声无人听见,甚至大家还很奇怪平常最爱八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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