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你在哪儿?”
晚十二点
江驰禹烦躁地合上电脑,下楼冲了杯咖啡,靠着吧台看向余立果打开的房门,掏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铃声果然在那间房内响起。
“傻子。”这么评价一句,江驰禹就要上楼。
“轰隆!”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一瞬间把世界照得如同白昼。
江驰禹停下上楼的步伐,转而走向玄关,顺手拿了把大伞,出门前他看着漫天瓢泼大雨犹豫片刻,“啧。”了一声,还是走入了大雨中。
黑夜里视线受阻,雨水很快也打湿了江驰禹的裤腿,他攒眉蹙额地慢慢行走着。
余立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会很麻烦。
这么想着,江驰禹加快些许脚步,往余立果可能找狗的地方一一找去。
有点冷,身上湿哒哒的黏腻感让江驰禹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已经走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看见余立果的身影。
不知不觉来到天鹅湖,江驰禹看了眼被雨水砸得一片凌乱的湖面,转身要走,却突然听到一声呜咽。
“呜呜……嗷。”
于是江驰禹打开手机照了照湖边,不是余立果,是他的傻狗。
奥特曼不知落水多久了,连声音都小了许多,可怜巴巴的扒拉着湖边的黄菖蒲做支撑。
看见江驰禹,它像是见着救命稻草,呜呜叫唤着,急切地扒拉几下,好几次又坠入湖水里。
江驰禹面无表情地看它挣扎,看它亮晶晶的眼睛被雨水砸得快要睁不开,可还是那样激动地望着自己。
看着它快要精疲力尽,每一次坠入水中,又拼命爬起来。
“我很讨厌毛茸茸的动物。”
江驰禹冷着脸,声音同样被雨水吞没。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修勾
怎么是你?
余立果已经精疲力尽了,他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流了很多很多泪。
声音早就沙哑,双腿也快要迈不开了,伞早就不知去向,双眼被雨水砸得又涩又疼。
如果……如果没有奥特曼的话。
余立果不敢继续深想,整个脑袋呼啦啦只剩下暴风雨的呼啸。
忽然,他瞥见远处天鹅湖好似有光亮,于是连忙狂奔过去。
很多年后,余立果都难以忘记这一幕。
当他跑到天鹅湖畔时,湖边密集的黄菖蒲正被人粗暴地扒拉开。
江驰禹穿着睡衣,早已经湿透,他把手机一丢,奋力抱着奥特曼爬上了岸。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头发乱七八糟地贴着头皮,裤腿上全是淤泥,拖鞋也掉了,白的发亮的脚背不知被什么划到,两条细细的伤口正缓缓渗血,他好似也快筋疲力竭,爬上来后搂着奥特曼坐在地上喘气。
铺天盖地的暴风雨倾斜着狠狠砸落,江驰禹垂着眸拍了拍怀里瑟瑟发抖的奥特曼,“傻狗,别抖了。”
“奥特曼!”余立果大叫一声,跌跌撞撞扑过去,一把紧紧抱住了奥特曼和江驰禹。
他无法描述看到江驰禹抱着奥特曼上岸的那一刻,明明依旧身处风雨中,可是他却顿觉劫后余生。
一个人经历了漫长的绝望,陡然见着了光。
江驰禹僵硬着身体,愕异地微瞪着眼,看着怀里多了一个比奥特曼还严重的浑身发抖的余立果。
本能的想开口吐槽点什么,可江驰禹敏锐地发现,现在的余立果不像平常那副沙雕模样,现在的他真的有种脆弱感。
一条狗,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骤风急雨中,两人一狗挤成一团,奥特曼呜呜叫唤着,好似委屈极了。
“好了,回家吧。”江驰禹咳嗽一声,拉开余立果抱着自己的手臂,率先站了起来。
然而余立果还是坐在地上,没什么动静。
“余立果?”江驰禹附身一探,“操!”
余立果整个人烫得像个熟鸡蛋,已经是晕过去了。
果然还是个笨蛋,江驰禹没多犹豫,俯身把人背起来,没好气地冲奥特曼说:“傻狗,跟上,再丢没人找你。”
于是光着脚的江驰禹背着昏迷的余立果,后边儿跟着个边发抖边努力跟上的奥特曼,在滂沱大雨里踏上回家之路。
纵然是江少,在打开家门时,手还是冷得有些颤抖。
还好奥特曼有专用的烘干箱,江驰禹把它关进去,背着余立果上了楼。
把人丢进浴缸放上热水,江驰禹自己站在一旁冲热水,然后快速换了衣服来捞余立果。
好在这会儿余立果好像是睡着一样,时不时嘴里还念叨着奥特曼的名字,江驰禹垂着眼眸打量他红红的小脸,冷着脸三下五除二把人剥干净了换上自己干净的睡衣丢上床。
下楼把烘干好的奥特曼放了出来,接了热水上楼,江驰禹喂了余立果两颗药。
“吃药到还算乖。”江驰禹低声说了一句,实在累得不行,关上灯自己也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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