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季荞窃喜,谁叫他教育自己呢,原来他也有被教育的时候。
他看向季荞,看她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他,毅然决定破釜沉舟,说:“昨晚折腾半宿,我现在腰特别酸,你们说我俩能分床睡?”
凌志国:……
凌母:……
季荞:我怀疑凌霁在开车。
果然这句话特别好使,老两口老脸臊红,立刻都不说话了,凌父甚至端起饭碗遮住了脸。
不过凌霁没有放过季荞,说:“季荞的腰更酸。”
季荞:这男人可真狗啊。
除了果果好奇问了几句,一家人静默地吃完早饭,看凌霁想上楼,大哥凌胜利叫住他说:“你们两口子这样不行啊,腰酸就是肾虚,我有熟悉的中医,给你们俩调理下。”
季荞马上说:“大哥,我挺好的,给凌霁多开点药,好好调理就行。”
凌朵背起书包去上学,出门前说了一句:“行了,二哥,我们都知道你不行了。二嫂,我真同情你。”
凌霁:“……”
他声音高了两度:“凌朵!你就不能单纯点吗。”
——
吃过早饭大家各自上班上学,凌霁等了季荞好一会儿,两人才一起出门,看他往厂区方向走,季荞问:“你要去送我?”
凌霁点头,淡声说:“嗯。”
季荞想他不会是认为她还会往外地跑吧,所以要把她送到厂区。
上班都要被管束!
“你这是押送。”
凌霁:“……”
她一点都不想去上班,穿书前她是学珠宝设计的大学生,对播音员这份工作不感兴趣。
看她脚步拖沓,凌霁抬腕看表,催她快点。
季荞突然提要求:“你说公主请上班。”
凌霁:“……”
他看着她精致瓷白的俏脸,黑沉沉的眼眸幽深不见底。
“你说呀,你说公主请上班,要不我不去。”季荞开始耍赖。
她拽着凌霁的手腕,双腿弯曲,用千斤坠不肯走。
凌霁动了动手腕,这姑娘力气大得很,竟然没拉动她。
“你说啊,快说。”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
凌霁瞄了眼手腕处她细白的透着青色的手背,下蹲弯腰,手撤出来放在她背后,另一只手臂放在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厂区方向走。
季荞没想到他会突然抱她,不由得伸手抓他胸前衬衣的布料,突然感觉他步伐有力,胸膛宽阔结实,触感结实有弹性。
似乎还能听到砰砰如鼓擂一般的心跳。
季荞伸出食指戳他胸肌,感觉着邦邦硬的触感,感叹说:“都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我看你体格好像不错。”
凌霁:“……”
“快放我下来,一会儿有人看见,还以为咱俩夫妻关系有多好呢。”季荞说。
实在无法忍受她手指的骚扰,走了二十多米,凌霁把她放下,淡声说:“好好走路。”
季荞可不想让他再抱自己,只好乖乖走路。
进了厂区,一直把她送到广播室附近,凌霁才说:“去吧。”
凌霁没有直接去学校,他先去市公安局找发小,跟他说了季荞英勇无畏见义勇为的事儿。
发小说:“咱嫂子真棒,啥时候让我见见咱嫂子了。”
“那两个人是不是人贩子会调查清楚吧?”凌霁问。
“我给片区派出所打个电话,我有熟人,肯定会调查清楚,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人贩子。”发小说。
——
等坐到广播室,季荞充分体会到这份工作的好处,广播员大概是工厂里最轻松的工作之一,很多工人、家属都抢着做这份工作。
她这是不费吹灰之力进了国企,还做了让人艳羡的工作。
不过没坐一会儿她就觉得不美好了,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有好多八卦工友来打听昨天她们去广市打工的事儿。
这俩人,一个是厂长的儿媳妇,一个是书记的闺女,一声不吭背着家人去广市挣大钱,这绝对是厂里最大的瓜。
“怎么你们俩都没去,今天又都来上班了?”
季荞添油加醋把昨天在火车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桃眉飞色舞地补充:“你们没看到,季荞把那人贩子揍得鼻子都开花了,她一脚就把人贩子给踹地上了,我当时都看呆了。”
“啧啧,季荞真有这么厉害?”
“我知道他们是人贩子,才跟着去火车站揭发他们。”季荞自信满满笃定地说。
陈桃对自己这个新朋友满意极了,本来就是别人忽悠她,她又忽悠季荞去广市,她亲热地搂着季荞的肩膀说:“季荞怕我被人贩子带走,才跟着去了火车站,季荞,我太感谢你了。”
季荞笑盈盈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赞美声中也有反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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