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子,想来家财万贯吧?实乃年轻有为,家门有幸。”
阎清欢:……
阎清欢心如明镜,挠头一笑:“是我爹娘中年有为。昨日我才将银钱挥霍一空,向他们又讨了点,不然要喝西北风。”
男人脸色又是一绿。
失策了。
这是个败家子!
脑瓜子嗡嗡作响,男人略过年纪太小的施云声,瞟向剩下的江白砚。
一行人中,江白砚话虽不多,气势却极盛,腰间一柄长剑尚未出鞘,便有凛冽剑意,清寒如雪。
想起不久前江白砚淡声质问的语气,男人仍是头皮发麻。
毋庸置疑,这是个狠角色。
怀揣几分忐忑,男人干笑道:“这位大人气度不凡,想必是领队吧?”
江白砚抬眸看他——
不对。
江白砚似笑非笑掀起眼睫,并未瞧上男人一眼,而是静静望向施黛。
施黛:……?
他这样的眼神有些勾人。
江白砚生有一双清润含情眼,目色清明,笑意极浅,细细看去,又能发觉漫不经心的桀骜与讥诮,好似小钩。
“不是。”
江白砚看她一瞬,很快收回视线:“我如今居于小姐府中,与小姐定下契约,为小姐驱使罢了。”
男人:?
什、什么?
全神贯注看戏的柳如棠被吓得手一抖:?
什、什么?!
施黛本人:???
如果她没猜错,江白砚指的应该是他被施敬承收作弟子住在施府,以及迫不得已和她缔结血蛊吧?
意思是那个意思,可听他这么说来,为什么完全不是应该有的意思?!
沈流霜挑了下眉,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江白砚会自降身段,帮她们堵住男人的嘴。
这人或许还行?
施云声:???
在说什么?每个字他都能理解,但他为什么听不懂?
“你、你身为八尺男儿……”
男人脸色铁青,想不明白:“怎可如此?”
“许是因为,”江白砚神色如常,侧了下脑袋,“小姐给了我一大笔银钱?”
施黛恍然:是红包!
男人彻底闭嘴。
好嘛,在场除他两名男性,一个被爹娘养着的败家子,一个被女人养着的小白脸。
哦,还有个看上去很不聪明的小孩。
这让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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