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州绞着手指,感觉江文玥不像是勉为其难的样子,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江文玥不在意,但要是龙栩飞真要对他不利,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
“所以现在,凤王环被逮回去娶公主去了,留你们孤儿寡母的,唉”
白落州被他这么说感觉嗓子眼儿有点梗塞,他失落地垂下头。
江文玥吐了口气,调整了语气,“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是带着你家小姑娘,远走高飞?”
白落州一时间有点迷茫。
看着白落州现在这幅样子,江文玥不禁在心里感叹,爱情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饶是像白落州这样优秀理智的oga,现在还不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搓了搓手,试探地问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白落州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了他,无辜的眼神里写满了求救。
江文玥放轻了声音,温和道,“我的建议是,你现在就尽量不要和皇家硬碰硬,也不要在和凤王家族有所联系,尽量撇清和凤王环的关系,桥归桥,路归路。感情的事,晾个几年再说。”
白落州鼻子一酸,顿时有种落泪的冲动。他想问自己和凤王环还有没有可能,可是对上江文玥那双冷静的眼眸,就羞愧地问不出口。
这种没有问题的答案,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
江文玥进一步继续道,“凤王家族一直想要得到皇权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绑也要绑着凤王环娶公主,皇家是肯定丢不起公主没人要的这个脸面的,双方你都惹不起,但双方都可以拿你开刀,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带着你家姑娘,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懂吗?”
白落州低垂着头,他明白江文玥说的每个字都是为了他好,更是把所有的利弊关系都给他分析透彻了,他当然不该这么执迷不悟下去,也不能再对其他事情抱有幻想,他必须得找个地方好好疗伤,好好地带着可言长大。
仔细想想,他真不是个合格的伴侣,给不了凤王环幸福,他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自己的孩子在这么小就总是处在危险之后,而自己,在这里打拼了这么久,却终究只有灰溜溜地离开,还给自己的好友添这么多的麻烦
这种剧烈的挫败感,让白落州顿时生出逃离的冲动,他抹了把脸,对江文玥道,“江哥,我听你的。”
江文玥说完事情就走,白落州独自坐在沙发上晃了会儿神,他看着自己这套已经住了多年,熟悉地不能再熟的房子,忽然升起了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或许是这段时间来了太多陌生的人,以至于白落州觉得反倒是自己不太属于这里。
他不禁看向在自己卧室里熟睡的可言。
自己所能拥有的,也只有这个孩子了。
白远尚大概是最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他带着白晚玉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敲着白落州家门的声音就像是那种催债的找上门了似的。
白落州正在给女儿洗脏了的小裤裤,听到打门的声音不得不起身开门,饶是白远尚这种迟钝异常的人,看到精神颓靡,一脸倦容的白落州,吓了一跳,“你你你怎么了?”
白落州拖着疲惫的声音懒懒道,“进来吧”
白晚玉支了颗脑袋看过来,“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都没请人帮忙吗?”
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就要走了,懒得费神找人,不过白落州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扔下他们父子俩,自己就又回到了卫生间,他得赶紧把可言的衣服洗出来烘干,不然可言要是再把衣服打湿,就没有衣服用来换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影,像个普通劳作妇人一样坐在小板凳上洗一盆子的脏衣服,白远尚有些震惊了,自从白落州脱离了他的掌控嫁给凤王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孩子看似听话实则一身反骨,对他忤逆的行为非常恼怒,但迫于利益又不得不作为一家人好好说话。
这是白远尚第一次看到白落州这幅落难的样子,一种心疼油然而生。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忍不住挽起袖子走过来,问道,“还有多少没洗啊?”
白落州懒得开口,像是在怄气一样地搓着可言的小衣服。
白晚玉也抱着可言跟着走了进来,“哥,小蛋糕醒了。”
白落州扭头看了一眼,讷讷道,“你先抱着她玩一会儿吧,我把这衣服洗了就给她冲奶粉。”
“哦。”
白远尚有些恼了,“你这里怎么回事,凤王家都没给你喊人过来搭把手吗?你一个人照顾小孩子,你照顾得过来吗?”
白落州充耳不闻,这种光是发火不干事的干吼干叫,听着都觉得累人得慌。
白晚玉早就抱着可言去客厅玩了,白落州也不理他,白远尚闷着气了一会儿之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白落州身边,把白落州从小板凳上拉了起来自己挽起袖子坐下了。
“我把家里的保姆叫过来了,你去睡,有什么事情等她来收拾。”
白落州困顿地不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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