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州冷冷地哂笑一声,眼皮轻抬,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凤王环,对着手机话筒道,“环少已经知道了。”
白远尚“啊”了一声,表示没听明白。
白落州道,“我刚刚开了扩音,环少就坐在我的旁边。”
白远尚恍然,赶紧道,“哎呀,环少,我我刚刚出言冒犯,但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他们要我给您转达,我也不知道这说得对不对,要是说错了话,请您多多包涵啊。”
凤王环向来见不惯那些卑躬屈膝的人,他皱了皱眉头,不耐道,“行了,我知道了。”
白远尚又是道歉又是感谢,啰嗦了一会儿,又问道,“那那我该怎么给人家皇室的人回复?”
“就说我知道了。”
“这”白远尚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这么说妥不妥?
“行了,就这样!”
凤王环不耐烦地拿过白落州的手机挂了电话,一脸的阴翳。
白落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尽管心里有话想问,可也只是收回了目光。
这些天里凤王环出奇得和他差不多一样闲,白落州自己闲着没事是自然的,毕竟他在的正经工作都被凤王家里的兄弟给搞没了弄的他现在只有生孩子打发时间,可是凤王环这么闲就不正常。
毕竟作为凤王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且不说集团里有大大小小的决策会议需要他参与,皇室公主那边也应该多走动以此增进双方感情,再不济也该坐下来讨论讨论婚后财产如何支配的问题,怎么都不该蜗居在他这个壳子里当个全职奶爸。
一开始白落州以为凤王环任性地关了手机,后来不断上门的快递又推翻了白落州的猜测,但不论是怎样,白落州都懒得管了,凤王环要怎样作那都是他的事,自己没理由也没本钱跟着奉陪。
只要江文玥那里吧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他就带着白可言去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好好把她带大。
白落州收回了自己的手机,从沙发上起身朝卧室走去,忽然凤王环拉住了他的手,白落州脸上表情未动,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放手。”
凤王环将他的手拉得更紧,声音带着些哽咽,“都过了这么些天,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原谅你了。”白落州快速回道,态度连敷衍两字来形容都轻了。
“那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个态度。”凤王环的情绪有些失控,不自觉拔高了音量,“你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皇室的人在逼我给他们一个态度,家里的人恨不得把我捆回去明天就跟那个什么公主结婚,集团里的股票跌宕起伏,凤王琮小动作不断虎视眈眈,可就算这样,白落州,我还是为什么要坚持留在你的身边,你想过没有?”
“想过啊。”白落州淡淡笑了笑,直视凤王环的双目,“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感动我,让我明白我对你的重要,从感情上让我感到亏欠从而屈服于你,心甘情愿或者无可奈何地接受作你小老婆的现实,对吧?”
凤王环的身形微微一颤。
白落州慢慢地收回了手,一字一顿坚定道,“你,做,梦!”
白落州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无所事事地呆坐着,自己的身体没有恢复,外头凤王环跟狗看骨头似的守着,尽管凤王环不限制自己的行动,但去哪里他都跟着,走哪里都躲不开,也就没有什么跑路的必要了。
但他相信,这样的情形是不会持续太久的,毕竟凤王环不可能就这样守着他一辈子,凤王环的家里也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管。可接下来凤王家会采取怎样的措施,白落州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累。
不论凤王环再怎么闹,最后受到伤害的永远都是自己。
他们俩人感情再深那又如何?感情这个词汇在那些强权者面前就是个嗤之以鼻的笑话,这个词本身就是强权者为了蛊惑弱者而发明的,和凤王环这样的人谈感情,到头来受伤害的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白落州心里憋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恋爱经历就是在暗恋江文玥的时候,从一次次地燃起希望又到一次次地希望落空,反反复复磋磨了无数回之后才终于从煎熬中走出来,时至今日勉强坦然面对。
从那之后白落州就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任由感情泛滥自由恋爱,可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人生路漫漫还有凤王环这个妖孽在等着他。如果说面对江文玥只有感情上的影响,那么和凤王环的相处就严重危及到了他的生活。
白落州靠在懒人沙发上,疲惫地闭上了眼,谈恋爱太麻烦了,他是真的不想再这么折腾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凤王环推开门进来了。
白落州闭着眼睛没理他,冷静了这么一会儿,凤王环情绪倒是平静了不少,他手里拿着手机,“刚刚社区医生打电话过来,说可言应该打疫苗了,现在医院人不多,去打疫苗恰好合适。”
白落州幽幽睁开眼睛,想起了江文玥给自己说过,他给白可言登记的新生儿的信息是在自己的户口上,社区的医生应该是得到系统的提醒,所以才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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