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去哪儿?”
白落州充耳不闻,捏着卷轴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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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王环看着已经挂断通话的手机,脸色凝重。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他现在只感觉心脏以不规律的频率在抽动,情绪也莫名得烦躁起来。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深吸了口气,又再次推开了书房的门,黑着一张脸坐下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此时,凤王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快到了极点,龙栩飞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晃着茶汤,只有凤王江滟赶紧打圆场,“菲菲公主,我们老大刚刚可能是有要紧的事才出去接了个电话,你也知道,老大之前是在部队上,现在还没有过脱密期,不能当真咱们面说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都很讲面子地没有戳破。
龙娅菲面无表情地端坐着,淡淡地点点头,神态端庄地像个没有感情的洋娃娃。
“那行,今天咱们人也见了,事也谈了,最重要的事皇室的心意我也转达到位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哦。”龙栩飞傲慢地朝凤王江滟抬了抬下巴,又朝凤王老爷子道,“我也就不过多地耽搁凤老太爷的宝贵时间了,告辞。”
凤王老爷子赶紧起身,“皇子殿下,我送您。”
“留步。”龙栩飞懒懒地抬了下手,又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都黑着脸的凤王环,朝凤王老爷子道,“想必凤老太爷对我这未来的妹夫还有嘱托的事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说罢,龙栩飞就大步踏出了书房。
“好好,我的孙子,我一定好好管管。”凤王老爷子笑容可掬地送到书房门口,“江滟,你去送送皇子殿下。”
“是。”
直到皇室的人离开了书房,凤王老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塌下来,猛然转身,朝凤王环暴怒,“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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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着大肚子的白落州就是个易碎品,一路上竟然都无人敢上前阻拦,白晚玉在他身后哼哧哼哧地喘气,还差点跟不上,此时他大概知道白落州要干什么,却难以预料事情发展的走向,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小跑跟着。
这时,天空飘起了雨夹雪,星星点点的雪水打湿了白落州的衣服和头发。白落州手脚冻得冰冷,一股寒气从鼻子刮到胸腔,他咬着冷冷的牙,如同一头饿兽一般坚毅前行,他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前方等待他的,可能是温暖的春天,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尽管凤王老宅的楼栋多得需要开车来往,但白落州住的地方距离书房所在的楼不远。白落州冲到楼下,就被门口的守卫挡着了。
白落州双目通红,“给我让开,我有急事找姑姑。”
此时,凤王江滟已经送走了皇室的人,守卫便道,“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白落州瞪圆了眼睛,难道自己来迟了?他退了两步,看了一眼楼上,楼上灯火通明,不像是没人的样子,便又匆匆返回去,“楼上还有人在。”
守卫俩人对视一眼,凤王江滟不在,目前能用书房的人里只有凤王老爷子,但他们能将主人的情况随便对人说吗?只有默不作声。
两个守卫能想到的,白落州自然也能想到,也好,家里这么重要的事绝对不可能瞒着凤王老爷子,而凤王老爷子也是绝对不可能欺骗他这样一个小辈的。正好可以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白落州还无端升起如同蜘蛛丝一般脆弱的侥幸心理,也许凤王老爷子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这样的话,他还可以央求凤王老爷子为这件事做主。
但白落州内心深处也很明白,这件事是不可能瞒着凤王老爷子的,说不定说不定这件事,还就是凤王老爷子做的主。
如今没人会看不出来,三个凤王家族的孩子,谁最为出色。
想到这里,白落州着急的就想哭,但他也知道此时不能慌,思索片刻,便将手中捏的皱巴巴的那份卷轴拿到守卫面前,“这个东西,是皇室的重要信息,我需要立刻向凤王家的主人报告,你们让,还是不让?”
守卫面面相觑,身形有点松动。
白落州看准了这点,生出了一股猛劲儿把俩人推开,一头闯了进去。
“我不管你们究竟要如何,我的底线就是,这辈子只认白落州是我的妻子,公主能拥有的,白落州一样都不能少。”
“你这个混账东西。”
凤王老爷子高高扬起了权杖,丝毫没有手软地打了下去。
那根镶嵌着宝石权杖是木化石形成的,这一杖打下去,饶是凤王环这种强悍的身体也得震到住,凤王环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重的撞击,不疼,或者说已经感受不到疼,他只觉得身体变得又麻又木。
凤王环感到自己嘴里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他满脸涨的通红,又咬着牙生生咽了下去。
这种不痛的伤才是最实在的,因为身体伤的太重,不得不开启保护机制。
凤王环跪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仰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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