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落州说的话,凤王环顿觉怒火充顶,白落州和江文玥那不清不楚的感情已经让他怒火,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白落州说抛弃他就抛弃他。
他凭什么?!
凤王环发怒地从床上站起,像野兽一般就向白落州扑来,那股凶狠劲把白落州吓了一个激灵,但四肢的锁链将凤王环牢牢拉住,他额头上青筋凸起,显然是在爆发强烈的怒火,他想用信息素控制对方,但刚一散发信息素出来,他后颈上的仪器就发出警报,进而泻出电流。
“啊!!”
凤王环仰天发出痛苦的叫喊,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电流一般。
白落州吓得惊叫一声。
致命的电刑过后,凤王环无力地扑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白落州心痛地无以附加,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凤王环的脸,眼泪滴滴落下,“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激怒你的,你痛不痛痛不痛?”
凤王环缓缓地抬起手,无力但是坚决地将白落州的手拍开,有气无力道,“不用你管”
白落州气得想打他,但是看着他现在这幅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究竟要我怎么证明?”
凤王环张了张嘴,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白落州敏锐地感觉他有什么要说出口,一边诱导着他说,一边低下头竖着耳朵听。
“老三”
恍惚着从阁楼里离开,白落州失魂落魄地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偌大的凤王家宅,到处都修着庭楼别院,名贵的花花草草随处可见,一盏盏路灯把道路照得跟白天一样,据说只有晚上主人家都睡着了之后,这些灯才会熄灭。走在这不似人间的豪门大院里,给人以窒息般地压抑,压得白落州难以喘过气来。
这几天的经历,仿佛就是一场噩梦。
他的家人厌恶他至极,把他当做献祭给敌人的工具,他最爱的人对他反目成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他这么冷眼,对他来说及其宝贵的第一次敏感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
唯一给他带来一丝安慰的,大概就是肚子里有个一个小生命了。
活了将近三十年,白落州是期待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他的出生也就那样,和他有血亲关系的人全都不要他,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给人送礼以求平安,然后回家一个人默默地看电视看手机。
别人的家里热热闹闹欢欢喜喜,自己家里就只有电子产品传出来的人工声响,不说寂寞肯定是假的。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渴望家庭的温暖。
凤王环是给过他一丝希望的,可如今希望又被他亲手打碎,他还能对谁怀抱希望呢?都说人是群居动物,可人却又是最不值得信任的,那么人和人住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是太过伤心,流泪流了太多,都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气神都耗费完了。
慢慢地走啊走,白落州终于回到凤王江滟的住处了。
一进屋,凤王江滟就注意到了他,看着白落州面无表情地进来,慢慢地换鞋,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
凤王江滟裹着一张毯子,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她站在二楼的凭栏旁,居高临下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白落州顿住,摇了摇头,而后又觉得不对,又点点头。
凤王江滟见他这幅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我让管家给你备了点营养汤,你喝了之后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谢谢”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落州直接扑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又忽然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又赶紧翻了个身躺着,看着天花板,一时间无所适从。
谁能帮帮他呢?谁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回想起当初,自己一开始的初衷其实就是脱离凤王家的,可是他的胳膊哪里拧得过人家的大腿啊?一步一步被安排到了今天,该怪谁呢?其实还是该怪自己的,是自己想的太多,奢望太多,明明知道凤王家就是是非之地,偏偏愿意被凤王环招惹、围猎,弄得最后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他翻了个身,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流泪流的太多,他的眼睛酸涩无比。
想睡没有心思睡,白落州又摸出自己的手机,翻开自己的微信。以往遇到难题的时候,他都会去请教一些他较为认可的朋友,这些朋友不是他的人脉资源,而是真正能谈心的那种人,有的是忘年交,有的是自由职业者,这其中就包括了江文玥。
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但作为人对情感的需求还是在,所以只有寻求朋友的帮助,可是这些朋友大多离他的生活都很远,说多了说深了也没用。
白落州将自己的朋友圈翻了个遍,他有将近三千个人的微信,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可悲
可叹
白落州躺了良久,又回想起了刚刚凤王环和他的争吵,撇开那些毫无意义的对话,他发现其实凤王环反复提起了凤王辅,他一下子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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