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浅浅地笑了笑,轻声道,“我要见阿辅,最后一刻,我冷,我要他陪着我”
白落州依言起身,转头朝外面走去,一出门,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以期在他脸上寻求答案。而他的目光慢慢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凤王辅的脸上。
凤王辅一惊,瞬间明白了什么,发疯一般就朝里屋跑去。
凤王辅跑进去了之后,唐夫人才如梦初醒,此时的她惊惧万分,六神无主,拉着白落州的手问道,“你们说了什么?她究竟是怎么了?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呀”
白落州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感觉自己的腺体因为受到刺激又开始发热,意识似乎都有些模糊不清,他重重地眨了眨眼,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在众人都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燕玲的房间里传来了凤王辅撕心裂肺到绝望的哀嚎。
——燕玲!!
和外公外婆的离别是在白落州童年的夏天,那天白远尚忽然出现,并且匆匆接走了他,小时候的白落州对外界反应还比较迟钝,接走了之后也没有太多反应,不哭不闹的,天真地以为很快又会回来。
但是,到了白远尚的家里就忙着上学、去兴趣班,昏天黑地地过了一阵,等他再次想起回乡下的时候却已经回不去了,再次等到外公外婆的信息,便是他们都双双去世了。
后来白落州慢慢长大了,眼里逐渐失去了光彩,随着不可逆转的成长,他越加深刻意识到,一份纯粹的爱意,是世上最难得的东西
譬如外公外婆的爱,又譬如燕玲的爱
凤王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白落州是麻木的,他在此之前脑子里准备了许多的应对预案,但事实真的发生,而且亲眼见到一个生命的离去的时候,他的理智拿感情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到安然无恙的白落州,凤王环松了口气,但白落州的失神无主的样子,却又让他心痛不已,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无声地陪在他的身边。
直到夜幕降临,头顶的灯忽然开启,白落州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适应了灯光后才找回到了自己的意识。
“你终于回来了?”
凤王环给他倒了杯热水,“饿不饿?”
白落州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有饿的感觉,却吃不下任何食物。
凤王环递给他个热乎乎的馒头,“多少吃一点。”
最朴实的食物往往具有最温暖的力量,白落州咀嚼着松软的面团,胃里填进去了东西,意识逐渐清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凤王环,尽管他走到哪里都精气神十足,但从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茬也知道,这两天休息得不好。
白落州轻声问道,“你忙什么去了?”
凤王环愣了一下,拿出手机给他翻看这两天爆出来的新闻。白落州这时候才知道,那天之所以联系不上凤王环是因为他的公司出现了紧急的危机公关,在他刚刚签下一笔投资订单的时候,必须要把事情处理妥当。
怪不得联系不上人
白落州看着手机里的讯息,沉默了半晌,才问了句没什么用的话,“你都处理好了?”
凤王环点点头,“按程序在推进。我行得正坐的端,才不怕他们乱说。”
白落州笑了笑,有些无力失落,“家里的事,你都知道了燕玲”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凤王环轻轻摸了摸白落州的头发,沉重而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可靠的力量。
白落州感觉就像别捆了许久忽然被解开了绳子,精神上一下就松快了。他将脑袋轻轻地靠在凤王环厚实的肩膀上,顿时疲惫一阵袭来。
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尤其是他的敏感期,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轰然炸开。而现在凤王环回到他的身边,他从未感到如此轻松。就连之前一直痛的发胀的腺体,此时也安然了下来。
凤王环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白落州呼吸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舒服而惬意。
怪不得人人都想结婚,在这个时候有个热乎乎的人在身边陪伴着自己,这种温暖的感觉确实很好。
靠了一会儿,白落州猛然从恍惚中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慌忙起身从自己身上的口袋里翻找。
“你在找什么?”
“那个信息液,现在在哪里?”
“小田拿去了。”
白落州松了口气,又担忧地问道,“那你的腺体”
凤王环摸了摸自己后颈,“没事。”
“我看看。”
凤王环往后一仰,躲过他的目光,“真没事。”
屁才没事。白落州眉头一拧,“给我看。”
白落州鲜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但说一不二的样子很有气势,完全不像柔弱的oga。凤王环一时怔住了。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白落州就绕到了他的身后,将他的衣领子拉下,一片隐约有点渗血的纱布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红白分明尤为刺目。
腺体是人最脆弱、最敏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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