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未藏好的笑意,顿时心觉懊恼,故意凶凶地发号施令道:“快,你自?己脱掉、躺好。”
贺凤影猜到该是?李霜白支着她了解了一些内容,倒真想瞧瞧她具体学了些什么,因而哄着她把可能在动作间伤到她的发饰全去了,便依她所言脱得仅余里衣。
胭脂迹自?脖颈延至锁骨,还被她在肩上没什么轻重地咬了一口?,他?仍是?好脾气地由衣衫完整的心上人施为。
如果?不看他?沉如夜色的眸色和因过于绷紧而指节发白的手,简直完美诠释坐怀不乱。
直到证明学习成果?的小?新娘忙出了一身薄汗,醉意消减,恢复思考能力?,陡然停下动作。
“清醒了?”
不复往日清亮的少年嗓音蕴着未知的危险意味。
目之所及,她鲜红的嫁衣裙摆与他?常年不见光的冷白肤色对比强烈,视觉冲击几乎灼烧她的眼。
李桐枝意识到自?己竟然坐在他?劲实的腰腹,再看他?散开的衣襟下她吻留的湿迹,回忆起刚刚自?己的动作,脑袋嗡嗡作响,小?动物的直觉向她大声叫嚣不好,连忙要起身。
扶在她腰际的手落握住她原本分跪在他?身侧的膝弯,制止了她半途而废的意图:“你学的就这些?”
李桐枝的眼神乱飞,不敢直视他?的眼,也不敢去看他?身上的胭脂迹,胡乱点头谎言道:“对……书上说就这些,可以熄灯睡觉了!”
“那?你看的书是?删减版。”贺凤影并不戳穿她的心虚,却也不肯依她的借口?就此作罢,温声道:“没关系,剩下的我教你。”
这份温和的态度稍稍化解了小?猎物的警惕心,他?动作轻缓仿佛拆开期待已久的礼物,将方?才惊艳过他?的华美嫁衣搁置一旁矮凳上。
虚假的温和维持到了猎物被捕食者完全控制住,没有分毫逃跑的余地,这才暴露出最恶劣的贪婪本性。
她呜呜咽咽地开始无用?地挣扎,但修剪圆润的淡粉色指甲仅能在他?背上挠出浅浅不具任何威胁的红痕。
柔软圆润的耳珠都遭犬齿叼住厮磨,他?还要故作苦恼地把责任推诿给她:“本来不想吓着你的,可你都证明自?己努力?学习过了,我也不能太没用?对不对。”
李桐枝的唇舌经掠夺无力?发声,泪水一旦盈落眼眶就会被细细吻去,只觉自?己在油锅里被翻来覆去地煎炸。
小?年糕表皮已经金黄酥脆了,但厨师咬上一口?,发现内里依然软糯香甜,就犹嫌不够地重新下锅。
明明小?年糕稍微翻炒一下裹上桂花蜜浆才是?正确的做法,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厨师用?煎炸的做法,就算这是?菜谱上允许的,但反复煎炸食材也太苛刻了。
最后竟是?困倦感前来解救,李桐枝含着哭腔指责他?太过分,又在他?听起来真心实意的道歉声里,一边思量要不要原谅他?,一边枕着他?的手臂睡去。
次日将近午膳时, 李桐枝跟随前来忠义侯府看看情况的李昭华逃去了长公主府。
室内暖意浓,她解下自己?的围脖,捧起沏好的温热茶水, 浅浅抿了一口。
一抬眸, 正对上皇姐眼中的玩味, 扣在盏壁的手?指颤了颤, 疲软的手险些没能端住茶盏。
以为被皇姐看出?什么来了,她连忙低首查看皇姐目光流连处。
特意挑选出?的衣裙领口高束, 扣子仍然扣到最上面一颗没有散开?, 应当看不到脖颈上的痕迹才对。
但也保不准露出?衣领的那一小截肌肤上有她没注意到的红痕,毕竟她没敢在镜子前久看,也没请枕琴为自己?遮瑕, 穿好衣衫就匆匆逃走了。
“怎么成了亲还这么怕羞。”
李昭华轻笑一声,饶有兴味地道:“桐枝的脸皮这么薄, 怪不得贺凤影昨夜不许有婢子在院前听候,听说连热水都是他夜半离房亲自去取的呀。”
李桐枝瞳孔微微放大,面色绯红, 目中写满难以置信。
半梦半醒间, 她的确有看到贺凤影给自己?收拾、更换寝衣, 她似乎还生气地小声骂了他几句, 听了好几声道歉——可?皇姐怎么会知道?
“侯府没谁敢随便嚼舌头,不过我主动问起是谁服侍的你, 她们也不敢不答。”李昭华单手?支颐, 空出?的右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腮肉,说:“我可?是去关心?你的。”
轻浮的语气仿佛是在调笑她, 可?李桐枝明白那是出?自真心?的关切。
作?为异母姐姐,背后又各自有攀枝错节的利益关系, 李昭华与李霜白都不适合直接出?席她的婚礼,仅是送了礼物来。
唯一能在现场支持她的父皇,众所周知仅疼爱长公主一人。
即便她现在有整个燕兰郡作?为母族支持,刚刚内附不久的燕兰在京都众人眼中也依然是偏僻遥远的异邦,燕俞更是没有资格作?为母族长辈前来关心?。
俗语言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大皇姐愿意抽出?时间亲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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