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言。
陈卿言。
陈卿言。
直到对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扎在他的肩窝处沉沉的应了一声,恩——像是这世间最妙的一句简短答案,却是给了陆觉最直白的指引。
撬开嘴唇这样长驱直入的吻了下去,陆觉亦不是未曾经历过情事,只是这一次格外的慌张又小心翼翼,像是手里捧着一样易碎的珍宝,总要疼惜的抓住了,可总抵不住那一门想要索求的心思,一一扫过唇齿,直至攻城略地似的吮吸着陈卿言的舌尖,像是在品尝着这天底下最甘甜的一样美味。
这样侧身吻着的古怪姿势,俩人竟也不觉着别扭,也亦可能是早就扔在了脑后。只是陈卿言忽的被这直接又细密的吻砸昏了头,开始只是由陆觉一味的主动,待他真的羞怯的伸出舌尖予以了轻微的回应,就更觉得对方的更上一层的悸动,直逼的他喘不过气来却还舍不得推开这人。
疯狂成这样乱了章法。
陈卿言只觉得屋里的灯都跟着破碎的闪烁起来,连同着他这昏沉却又痴迷其中的思绪,他是料到总要有这样的时候,但却总觉得羞臊不敢设想,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时候竟是这样要命的抵死缠绵——
“唔……”
一路从下巴吻到脖颈,所经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陆觉的印记,或是吮吸,或是不轻不重的啃咬,但无论哪一样,都是一样的在告诉陈卿言:
“不够,还不够。”
眼前只剩下了陆觉那沉醉般的一张好看且潮红的脸,鼻间的热气尽数喷在了自己的脖颈,惹出许多暧昧的痒意,陆觉却是一刻也不肯闲着,又是伸出舌尖,顺着那修长的脖子一路舔上去,直达耳根,舌头一卷便将耳垂那小小的一处软肉含在了嘴里,含糊着哼了一句:
“进屋去?”
四更
来不及回答一声,陈卿言就觉得身子一轻,原来是被陆眠之搂腰抱起,整个人的重量都尽在他的怀里,他害怕陆觉吃力,有心去揽着陆觉的脖子,只是刚想要伸出手又觉得下坠,原来就已经被这人放在了卧房的那张宽大的软床上。
晕眩。
卧房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外头的月光透过薄纱漫进来,尽数的撒在了床脚和陆觉的身上,镀上了一层不真着的银华。陈卿言从未这样的看过他,沉默的情动着看着陆觉伸手将衬衫的扣子从领口解了三个,露出锁骨时却不再继续,而是猛的俯下身来,在陈卿言的脖子上落下几个吻。
“害怕吗?”陆觉轻声问。
怕?怕什么?
陈卿言一瞬只觉得糊涂,可又像是明白——不是明白这一问到底是在问什么,而是明白自己该回答什么。
“不……”微微的摇了摇头,对上了陆觉的眼眸,剩下的话未来得及说便被陆觉尽数吞进了唇舌。
“我不怕的,有你在了,怎么会怕呢?”
下一刻便被咬住了喉结,陆觉自然不敢在这样要命的地方用力,只是轻咬舔弄着,只是却不大得意,大褂领口的盘扣儿扣得死死的像是不知趣的阻碍,却又不肯伸手去解,陆觉只觉得身下的人周身战栗着,将手与他十指扣握在一处不得闲,索性将那盘扣儿一一用嘴咬开——
一个。
两个。
三个。
亦是只解了三个就停了,抬头却看见了里头贴身雪花白色的内衫。陆眠之一个恍惚,忽的想起与他初见时,他穿着黑大褂落落的站在台上,抬手见便能看见这雪白色的底,透亮的刺得人只能记住他。那时的自已也无外乎总是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将这软玉一般温润的人揽在怀里好好亲上一番,到了现在这人就在自己身下躺着,曾经做过的美梦亦都成了真的,只是陆四少爷的心上又多了一层别的心意。
陆觉,你看好了,看仔细了。
这个人,你是要爱他护他一辈子的。
大褂的长摆自然是好撩的。陆觉忽的有些庆幸这中式衣服的好处,忍不住暗笑若是陈卿言也像他一样西式的穿着,怕是今天要手忙脚乱的脱上一遭,探手一路从小腿摸上去,虽是隔着那肥大的水裤,却仍是能细细的觉出这人身上那不动声色却已足够勾人的线条——陈卿言却因这要命的姿势恨不得将脑袋扎进枕头里做鸵鸟状一般的不敢去瞧,可又被陆觉扣着脚裸,不得动弹,只觉得陆眠之的一双手,一寸一寸的隔着衣物滑过自己的肌肤,每被碰触的地方都激起了一阵小小的颤抖,陆觉却好像作弄他一般似的,流连忘返个没完没了。
“你别……”陈卿言实在遭受不住这磨人的痒意,小腿自是在陆觉的手里轻扭着,陆觉见他动弹,也不强拧着,将手上的力道轻了轻,陈卿言没有料到,又挣得大了些,没留神一脚踹在了陆眠之的大腿内侧。
俩人皆是一愣。
四更(二)
陆四少爷抿嘴勾了条好看的弧线,却强忍住歪头故意作出难过的样子来:“这是……要谋杀亲夫麽?”
这话说的委屈,只是身上的动作却一点儿都不含糊,陈卿言刚才这脚本就下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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