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
靳朝隻是一带而过地告诉她:「运输的路上散过一次,搬来后重新再装的时候,说明书丢了,第二次有些费劲。」
而第一次他却始终没有提起,那时候姜暮刚出国,他还不能站,每天靠轮椅度日,对明天没有期待,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
这个乐高伴他度过了漫长难熬的时光,好像他的生活里除了这个目标,变成了一潭枯竭的死水。
他也不知道具体用了多久把它搭建起来,有时候废寝忘食,有时候彻夜难眠,可真当那个刻有「中国航天」字样的火箭立在发射台上时,那是一个清晨,伴随着又一天的朝阳,他望着眼前的成品,仿佛看到了多年后暮暮迈入这个领域的模样。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站起来,也是从那时候起对未来有了野心。
姜暮走到玻璃柜前,伸手触碰着那细小的零件,想起曾经允诺一同搭建这个模型,那时总认为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搭,谁能想到她以为的永远隻不过是眨眼之间。
玻璃柜门上映出了靳朝的身影,他从她身后将她搂进怀里,身上沐浴过后的好闻气息笼罩下来,带着温热的气流钻进姜暮的衣领中,出声问道:「thos是谁?」
姜暮看着玻璃中他停留在她发丝边的轮廓,傲娇地告诉他:「我们係有名的大才子,澳法混血。」
靳朝手臂渐渐收紧,语气却轻谩道:「追你了?」
姜暮诚实地点点头:「我都跟你说了,追我的人可多了,你以为我开玩笑吗?」
靳朝擒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压下呼吸:「你还真敢说。」
姜暮挑着眼神:「你不是让我到外麵多接触接触男人的吗?我多听你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怎么也算个久经情场的小达人了。」
靳朝眼里的波涛淹没在漆黑的眸色中,捏了下她的下巴:「不用跟我分享,谢谢。」
姜暮余光瞥着模型说道:「这还是我送你的,它都能住下来,为什么我不能?」
靳朝的手环在她的月要间,声音愈发磁沉:「明天帮你搬家。」
姜暮在他怀里转过身,仰起头:「那行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靳朝眼里带笑,嘴上说着:「慢走不送。」
手上却扣着她的月要让她动不了分毫,姜暮发现纵使他的身体不如从前了,可隻要他想,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在身前,让她无处可逃。
他手掌稍稍用力,她整个人便投进他怀中,他低头厮磨着她的鼻尖,轻吮了下她的唇,然后彻底口勿了上来,他身上是令人着迷的幽香,姜暮的思维凝滞了,主动地回应着他,靳朝收紧手臂将她抱离地麵转身放在身后的大床上,两人的心跳碰撞在一起,他唇边弯起蛊惑人心的弧度:「还走得动吗?」
这一局,姜暮吃瘪,想证明自己不是轻易被迷惑的人,人却动不了,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手心一股潮湿,她惊得侧头看去,闪电正坐在床边舔她手,并且不知道已经观摩多久了。
虽然它是一隻狗,但好歹也是条通人性的狗,被它这么直勾勾地围观,姜暮还是红了脸,从靳朝身下逃了出来对他说:「我没带衣服来。」
靳朝从柜中找了套棉质睡衣递给她,然后靠在柜门上用目光撩着她,姜暮被她看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明明平时不苟言笑,甚至有些淡漠的人,可他一笑,她的心也跟着发颤,局促地跑出房间走进浴室。
姜暮早已不是小女孩了,靳朝今天留她下来,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比起多年前的彷徨和害怕,现在的她更加坚定,甚至还有点期待。
没变的是,他依然可以轻易让她小鹿乱撞。
等姜暮洗好澡再出来的时候靳朝靠在床头看着平板电脑,她走进房间后,靳朝锁了平板放在一边,目光深邃悠然地掠着她:「罚站吗?」
入秋的天气虽然夜里寒,靳朝家里装了恆温係统,倒也不觉得冷,睡裤太长,姜暮干脆没穿,套着靳朝的上衣就出来了,两个袖子长得跟唱大戏的一样,被她甩来甩去的,白皙诱人的腿就那么明晃晃地在靳朝麵前晃悠,但到底没有小时候那么无所顾忌,说往他床上爬也就爬了,现在怎么说也要矜持一些,主动上他床多少有些害臊。
所以故作正经地说:「我睡沙发吗?」
靳朝没吱声,嘴角微勾,静默地看着她表演,然后姜暮假模假样地往房门口走去,见他没有要挽留的意思,还假装撩头发侧头瞄了他一眼。
身后传来靳朝的声音,喊的不是她,却是闪电。
闪电屁颠颠地跑了过来伸着头,靳朝缓缓落下两个字:「关门。」
闪电非常自觉地跳起来勾住门把手把房间门带上了,顺便把自己也关在了门外。
姜暮对着关上的房门,嘴角轻快地扬了下,然后又压下去回过身望向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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