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抬眼看他。
他用脚把行李箱往前抵了抵:“那我明天把公司全卖了,也去考个博。”
江晚:
“不行,”男人又否定,“那不仅学历低,还不靠谱。”
江晚:
她一句话都没说。
她站在床尾,舔了舔唇,又低头,一副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坐在床沿的人看着那颗耸下去的脑袋。
无声地笑了下。
随后抬手对着她招了招。
“过来。”他嗓音放下来。
江晚抬脑袋看他。
片刻后,慢吞吞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想哄我啊?”他问。
他不是那种很沉的音色,而是懒散清冷的。
轻着声音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给人一种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他纵容的感觉。
“也不是,”江晚顾左右而言他,“就是看你上来了”
裴行初把行李箱往旁侧再踢了踢,勾着她的腰往自己两腿间带。
“那你亲亲我。”
江晚很小声地“嗯?”了一下,之后快速垂眼。
为什么总要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不行啊?”男人松开她,下巴往门口的方向点,“那接着下去听林女士给你讲相亲对象吧。”
说完作势起身接着收东西。
“不是,”江晚急了,按着裴行初的肩把他压回去,“我没有要听。”
“嗯。”
很冷淡的应声。
江晚心一横,单腿跪上床,闭眼吻上去。
唇齿相贴的一瞬间,搭在她后腰的手上移,掌住了她的后脑。
被人压着往下,再次跨坐在他身上。
黏腻的接吻声。
江晚下意识抽离自己的思绪,听门外的动静。
短暂的跑神被拢着她的人察觉。
他另一手扶在她的背,托住她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讶异的轻呼吞咽在唇舌中。
天气太热,被这么压在柔软的被子里很容易出汗。
她被扶住腰再坐起来时,上身柔软的线衫已经被脱掉了。
江晚的那个针织外搭被裴行初随手抛到了行李箱里。
侧坐在他身上回神。
等意识拢回,推着裴行初的肩起了身。
“不再留会儿?”男人逗她。
江晚捂着衣服,迷迷蒙蒙,被亲的还没缓过来劲儿:“不……不了。”
说罢捡了床上的包起身,往门口走:“明天再来找你……”
裴行初看着那个懵懵怔怔,小心翼翼往房间外钻的背影笑了声。
等她合上门,起身去了洗浴间。
……
林芝华还是不放心裴行初那个空调,在楼下跟裴友山拌了两句嘴,起身打算往楼上去,看看。
走到二楼时,听到江晚门关的声音,没太注意,往另一侧裴行初的卧室走。
门没锁。
林芝华推门进去,听到淋浴间的水流声。
拢着身上的披肩,抬手调了房间里的温度。
转身准备出门时,视线扫过摊在地上的行李箱。
箱子里几件男士t恤上扔了团白色的布料,像是防晒衫。
一看就是女孩儿的衣服。
但林芝华也只是扫了眼就过去了,没仔细打探的心思。
她不是那种会窥探孩子隐私的父母。
但临出门时,步子略微顿了下。
有点像阿晚今天穿的衣服。
新西兰人口少,方圆十公里外,见不到几处住处。
夜深了,格外安静。
这是一个相安无事,格外风平浪静的夜晚。
裴友山术后恢复情况很好,第二天晚上六点,林芝华收拾了东西带他回疗养院。
从这边驱车过去,四十分钟的路程。
林芝华嫌麻烦,今晚就在那边住,明天下午再回来。
司机瑞恩帮忙把东西提进后备箱。
就住一个星期,周末又回来了,不知道大包小包的带的都是什么。
林芝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总觉得站在院围栏后送他们上车的裴行初有种身心舒畅的愉快。
江晚站在他旁边,跟他隔了半米。
林芝华临上车之前,往那处扫了眼,扶着车门不放心地叮嘱:“你不要欺负阿晚。”
年轻的男人潦草地点了下下巴:“快点吧,再不去疗养院要关门了。”
晚上九点,江晚从浴室出来时,房门被敲响。
她搓着头发走过去开门。
男人还是那身大学生的装扮,单肩抵在她的门框上,很懒散地问她:“在你这里睡,还是去我那儿?”
他问得太自然,江晚下意识顺着他这话开始做抉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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