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季辰熙对此将信将疑,甚至思考起对方被卷入这场追杀到底是被动还是主动。最后的结论便是这人水有点深。那本书过于白安然的视角了,以至于他现在完全揣摩不透这位的心思。季辰熙拿起一根树枝,折断,然后将之放在火堆之上。昏黄山洞,火光摇曳。季辰熙闭目小憩,趁着寒风拖住追击他们之人的脚步,简单休息一下。迟灼的信息素外泄,那些人迟早会找过来,季辰熙并不敢真正的沉睡下去,只进入了浅度睡眠。摇摇曳曳的火光将他带到了多年前的午后。阳光扑洒的温暖午后,幼时的季辰熙抱着同样小小的雪豹沐浴在阳光下,他就如同一只天真可爱的幼兽,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兴趣,会捡地上的石子,会拨弄长相并不可爱的蚂蚱。此时他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麻雀,小季辰熙将受伤的小麻雀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抱着对方,和身旁漂亮优雅的女人道:“我们可以给它治疗吗?”女人微微弯腰,摸了摸他的脑袋,用着好似春风般的声音道:“小玫瑰真是个有爱心的好孩子。”小小的季辰熙为这样的夸奖而眉眼弯弯。可那个女人总是郁郁寡欢,对着一个方向发呆,而幼年季辰熙最喜欢的事便是让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他会在晚上穿着睡衣抱着小小一只的雪豹去找对方,说自己害怕睡不着。那时的他就好似温室中一朵娇美的玫瑰,需要人的照顾与怜惜,他就好似他的精神体一般是个胆小的宝宝,但其实季辰熙并不胆小,他不害怕黑暗,也不喜欢小鸟,将其捡回来也不过是知道对方在看。后面他将小鸟放走了,因为那个女人瞧着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眼神愈加忧伤,所以他将小鸟放走了,眼中总是含着些许忧愁的漂亮女人轻轻笑了起来,连带着看向季辰熙的目光也变得愈发温柔怜惜。“小玫瑰真是个温柔的宝宝,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梦中的碎片划得很快,但他已经不想看了,小季辰熙并没有女人想象中那般天真无邪,他的一举一动皆是在察言观色,他试图给对方编织一个不要枯萎的美梦。可惜这个美梦到底是破灭了,他被对方察觉到了真面目。好似最娇美玫瑰的女人首次歇斯底里,将他一把推开,不断重复着“你果然跟他一样”。懵懂无措的他眼睁睁地瞧着那朵真正的玫瑰日渐枯萎。温柔,呵!对方不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温柔,可越是温柔之人越伤人至深。寒夜漫漫,就算他身旁卧着雪豹,面前是火堆依旧觉得很冷。刺骨寒凉令人烦闷,所以迟灼那边的动静也被他季辰熙微怔,随后似笑非笑,“你现在的状态我一只手都能弄死你。”
所以可别放什么大话了,好好珍惜他这难得的好心。黑发沉沉的男人应了一声,承认了这一点,然后低头将季辰熙送到唇边的热水喝下。比温热稍烫一点的温度,刚好入口。同样垂眸的季辰熙瞧着那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结,表情古怪,对方狼狈的起因是因为喝了一杯成分不明的酒水,如今竟是还能毫不设防地喝下他人递过来的水,也不怕再次翻车?他原本只是觉得发烧的人需要多喝热水才这么做,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原著中心机深沉之人却是做出了他预料之外的动作。因为这抹意外,他的目光在人喉结处多停留了会。饶是同为alpha,季辰熙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喉结很好看,明显突出的喉结随着迟灼喝水的动作滚动,非要说这一幕竟是可以称为性感。骨节分明的指尖靠近,似有意似无意地拂过那脆弱存在。“殿下这是真打算实践一下弄死我不成。”随意裹着黑色防护服的迟灼半抬眼皮,就好似在问他今天天气怎么样般稀疏平常。季辰熙的手并没有直接收回,而是蜻蜓点水般地轻点在人喉结处,感受着那处的轻微颤动。比起季辰熙,他的雪豹情绪就要明显许多,其是真的在用一副好奇猫猫的模样看着迟灼。生怕大猫凑过来对着迟灼的喉结舔一口,季辰熙直接将像个大暖手炉的雪豹放在了迟灼的怀里。“抱好。”季辰熙叮嘱。迟灼依言将乖乖的雪豹抱紧。季辰熙将雪豹脑袋下压,确保对方已经被牢牢抱住,不会轻举妄动后,才随意将自己侧腰处一个用来装饰的黑色蝴蝶结解开。这黑色蝴蝶结是单侧的,哑光暗色,为了追求垂坠感,解开后倒是挺宽挺长的一条。他将丝质长条叠了叠,用热水打湿,随后拧干水。做完这一切,他将手中长条稍微展开成自己之前叠好的模样,然后啪嗒摁迟灼额头上。热烫的丝质蝴蝶结被当成了热毛巾,紧紧贴在迟灼的头上。头上的温度很热,本来眼睫微合的迟灼睁开了眼睛,昏黄的光芒影影绰绰地映入眼帘,原本模糊的人影好似清晰了许多,但迟灼依旧是瞧不清季辰熙的手。“你在给我敷热毛巾吗?”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季辰熙应了一声,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发烧喝热水敷热毛巾总归是对的吧。“它很烫。”迟灼的声音已经变得缓慢起来,就像随时会昏睡过去一般。季辰熙以为人在不满,横眉冷对,首次照顾人的他差点撂摊子不干。就听到人补充道:“你的手还好吗?”季辰熙“哈”了一声,垂眸瞧着自己那因为过热的水被烫的发红的手,细长的指尖尤为严重,他随意转动了下手,给出答案,“还好。”水虽然很烫,但并没有到会出现烫伤的程度。只是稍微等了一会,那丝质“毛巾”就不再向外散发白气,季辰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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