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一副怕人犯跑了的样子。
方彧:“!”
爱玛拽着她往楼梯上走,边走边说:“提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我觉得不是什么金子般的头发、玄冰般的眼睛、白皙美丽的面庞,是琐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啊。”
“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唯我独尊惯了,会安电灯泡吗?会组装家具吗?会给您炒饭泡茶吗?烧开水都不知道开什么火吧……”
爱玛说着将人往里一推——她一个趔趄,怀疑这是审讯俘虏的手法。
方彧:“!?”
门被爱玛砰地合上了。
她猝然回首——洛林灰蓝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她,略显惊讶,旋即收敛神色笑了一声。
“是爱玛那个小混球吧,还以为……您不会来见下官了哪。”
他嗓音很沙哑,披着衣服,遮住了胸口,只能看见锁骨处绷带纱布的一角。至于那些已经愈合的淡淡血痕,是她熟悉的——洛林身上脸上,总是这样带着伤疤和血痕的。
方彧突然有点左脚绊右脚,向前一跌。
“阁下!”洛林下意识抬身欲扶。
方彧忙乱晃了两下,危险地稳住了重心。
洛林松了口气——提督虽然总磕磕绊绊平地摔,但不知是不是儿时滑冰训练的结果,总能在倒地前又离奇站稳。
他笑着拍拍床头:“提督阁下,您站着实在让人不放心,坐吧。”
方彧挠了挠头,坐下来。
真是的,她能和洛林说什么呢?
……“既然你也活了下来,我也活了下来,当时在泰坦号上的那些事,就权当没发生吧”?
会不会太委婉了?或者这样,“我们要不还是分手吧,因为我辞职好像失败了”……
混蛋啊混蛋。他受了很重的伤,险些死掉,她怎么能一见面说这个?他会不会很伤心?
“……”
看着方彧半日一言不发,洛林抿了抿唇。
他嘴唇有些干裂,温和地说:“阁下,我们还是分手吧。”
方彧一愣:“!?”
洛林笑笑:“怎么把眼睛瞪得这么圆?是‘被分手很伤心’,还是‘压根没有和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谈过恋爱’?”
“不是没谈过恋爱,也不是很伤心……啊,不对。也不是不伤心。”
方彧心虚道:“伤心,当然是伤心的……”
洛林柔声说:“让阁下伤心,是属下的不是。”
方彧:“我……”
他为什么主动提分手呢?是因为怕她为难吗?还是他总算认清她的本质啦?
洛林用了然且理解的口气,打断了她:“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廷巴克图?”
方彧垂眸:“大概十天半个月。”
“嗯,到时候我陪提督一起回去。”
“不用的,你还是把伤养好再……”
“不是为了阁下,下官也会想家的。”
家。这个词汇让她有点鼻子发酸。
她的下属想家,想早点搭便车回去,那是他的自由……
方彧不好再说什么:“那、那……你随便吧。”
洛林笑说:“阁下蔫头耷脑的,不会是爱玛刚刚得罪了阁下吧?她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方彧:“没有,她就是劝了我几句……也不算胡说八道,我确实……”
洛林突然眯起眼:“您确实?”
方彧眼前飘忽着金子般的眼睫毛,她敢说她刚刚不是被□□了吗?
“可能……有些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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