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昱被席钧奕松开唇的时候问。
“没什么,想抱抱你。”席钧奕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说。
谢昱笑了,低下头给锅里的煎蛋翻面。
吃早餐的时候,谢昱还是看着席钧奕笑。
轮到席钧奕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想看看你。”谢昱说。
席钧奕低头吃早餐,耳朵却不自觉地红了。
明明刚刚抱他亲他的动作做的那么顺手,反过来却会害羞。
谢昱想起最初自己追求钧奕的时候,钧奕也会像这样,每当夸他或者说他好看,他的耳朵就会悄悄地变红。
就会变得让他很想亲一口,或者舔一下,让它变得更红更鲜艳。
向房东太太道别,两人继续上路。
越往后,随身物品就越少,吃的东西也会消耗干净,全程没有任何碳排放,生火用的是树林里捡来的树枝而不是任何燃起或煤油,湖泊和湖泊之间推着独木舟就可以过去,非常符合减碳旅行的宗旨。
与此同时,他们和大自然做了一次最近距离的接触。
周之谨说得不错,这对席钧奕非常有好处,而且不止是对席钧奕,谢昱也感觉到了久违的内心平静。
大自然仿佛有一种治愈人心的神奇力量,所有的忧虑好像都被大自然洗涤走了,迎接他们的是崭新的未来。
这是他们露营的最后一个地点,明天他们就将会划到终点,也就是独木舟的租赁点,归还独木舟。
他们到达露营地的时间还很早,两人搭好帐篷,将吊床固定好,就去树林里捡树枝和找吃的。
“要不你先处理鱼,我负责捡树枝。”席钧奕说。
“也好。”反正处理鱼也不能在岸边,他随便去哪里都一样,只要把处理出来的东西埋进土里就行,另外虽然他们都很会认路,可是席钧奕什么时候会出现幻觉谁都不清楚,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一起行动的。
于是谢昱提了一桶水,将两条鱼带着与席钧奕一同走进树林深处。
他们选了一个地方定位,谢昱依旧架起摄像机,而席钧奕就四处捡一些树枝回来,只要是倒下的树木树枝都可以捡,但是不允许砍伐,就算是死去的树木也不行。
他就在谢昱能看得见他的地方打转,同理,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确认自己看得见谢昱才行。
花了点时间,谢昱将两条鱼剖完,将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洗了手擦干,抬头一看,发现身边已经堆了一大捧树枝了,但是席钧奕还背对着他蹲在不远处。
谢昱起身走过去,正要接近席钧奕的时候,席钧奕回过头来,大约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的缘故。
“谢昱,你把眼睛闭上。”席钧奕没站起来,而是在原地对谢昱这样说。
谢昱有些好奇,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戴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听见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随后便听席钧奕道:“好了,睁眼吧。”
谢昱睁开眼睛,却是一愣。
就见席钧奕半跪在他的面前,头顶戴着浆果和野花编织的花冠,手上也举着一捧野花——那像极了新娘子的捧花——他仰头对谢昱认认真真地道:“谢昱,虽然比你晚了一点,但我还是要正式向你求婚,我席钧奕,非常非常地爱你,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求婚,和我携手走到人生的尽头。”
“谢昱,你愿意吗?”
谢昱突然失语了,他想到席钧奕因为爱他而承受的一切,想到他被催眠的时候说“我那么爱他,他是我的宝贝”的话,鼻子一下就酸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当然愿意。”他弯腰接过席钧奕的捧花,含泪笑着将席钧奕扶了起来。
两人对视着,好像能看进彼此灵魂的深处。
先一步动作的人是谢昱,他扶着席钧奕的后脑,吻上了他的唇。
席钧奕的手非常巧,就地取材做出来的花冠和捧花非常上镜,浆果和野花的颜色鲜艳润泽,戴在两个人的头上十足喜庆。
这一幕被还有电正在运行的摄像机拍了进去,不愧是跟了大导演那么多年的美术总监,席钧奕在谢昱闭眼的功夫就调整好了镜头。
谢昱又高兴又激动,亲完就将席钧奕抱起来转圈。
转完又去亲他,然后就将席钧奕紧紧地搂在怀里。
席钧奕被他的快乐感染了,也情不自禁笑开了。
“钧奕,我爱你!”谢昱在席钧奕的耳边说:“我爱你!”
大概是情绪始终太高涨的缘故,最终两个人还是激烈地拥吻在了一起。
爱意像是就要爆炸。
心跳如擂鼓。
一行大雁忽然掠过天空,往南方飞去。
好似天地为媒,此生为聘,大雁为证。
他们在铺天盖地的红叶林中私定终身,共赴云雨。
摄像机完全没电了,暮色浸染了整片树林。
喘息声逐渐平复,淋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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