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是问题,多久我都陪着他。”谢昱毫不犹豫,起身说道:“那我还是先去找人,如果医生您这边有了他的下落,麻烦立刻通知我。”
“好的。”
离开医院,谢昱找来了自己的助手小安帮忙,她是个非常仔细的人,谢昱让她搜索省内全部精神科相关的医院以及科室电话号码。小安只以为谢昱是为了新电影做准备,不疑有他,根据谢昱的要求从本市开始往外一点一点搜索并且一一记录下来。
谢昱亲自打电话询问,这件事他不能让小安做,未免透露出席钧奕的病情。
然而一通一通电话打出去,得到的都是没有病人住院的消息。
谢昱迫不得已,又联系了陆明,请他的侦探朋友再帮忙找一找。
很快侦探的回复就到了,这次侦探是直接联系他的,他建议谢昱可以寻求警察帮助,警方可以用最快的方法找到人,如果真的要他找,或许会花更久的时间,这样得不偿失。
谢昱想到上一次席钧奕离开的时候,由于房产中介就能联系到钧奕本人,同时他也没能意识到钧奕的离开是为了什么,只以为钧奕是在躲着他,因此不会想到要寻求警方帮忙,毕竟钧奕不是失踪。
但是这一次情况不同,谢昱已经知晓了钧奕的病情,又找遍了各大医院,再加上侦探都联系过了,而且又有胡医生对钧奕病情的说明,那么寻找警方恐怕真的是最妥当的寻人办法。
毕竟时间拖得越久,钧奕会做什么越是难以预料。
想到这里,谢昱立刻报了案。
而在报案后谢昱才了解到,像钧奕这种情况根本不需要等二十四小时,一般警方在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会受理。
半个月后,谢昱登上了去往斯德哥尔摩的飞机。
据警方调查后得知,席钧奕在谢昱发现当日就已经搭乘了去往斯德哥尔摩的飞机,但这一个半月席钧奕都不曾离开过家门,因此他的签证应该是早就办理出来的。
这些信息警方调查后原本不该告知谢昱,但是经过警方核实,谢昱与席钧奕关系亲密,他们不仅是大学同学,而且还一同拍电影,撇开他们可能是一对同性情侣的关系不提,多年来他们的确是一对公认的好搭档。
除此之外就在于警方只知道席钧奕出境的情况,却没法从瑞典得到席钧奕的确切消息,他们联系了多家医院,也没有得到席钧奕入院的消息。
事实上这种情况下谢昱飞去斯德哥尔摩也是很盲目的,但是谢昱在家根本待不住,他宁愿去那边一点一点搜寻,也不想留在国内什么都做不了,傻傻地等消息。
飞往斯德哥尔摩的行程很长,基本都在十个小时以上,谢昱选择了最早的航班,清晨起飞,中途转机,当地时间早晨十点就能抵达,这样就不会耽误当天的寻人安排。
关于他前往斯德哥尔摩寻找席钧奕的事,谢昱就只告诉了陆明,但他还是对陆明隐瞒了席钧奕的病情,在陆明看来,这又是一个你逃我追的爱情故事。陆明的侦探朋友则接受了谢昱的另一个委托,继续帮忙调查和席钧奕相关的线索。
下了飞机,谢昱先去预定的住处办理入住登记,随后在前台询问了附近的医院,便开始一家一家走访。
他从没有来过这里,可是因为目的性明确,而且为了节省时间,谢昱来去都选择乘坐的士,他选了稍微便宜一点的住处,将钱全都花在了交通费上。
可惜一周下来一无所获。
这让谢昱感到越来越沮丧和失望。
这天清晨十点左右,也就是北京时间下午四点的样子,谢昱收到一条短信,是来自侦探的,他说他刚刚给谢昱发了一封邮件,邮件内容归总了席钧奕近几年的活动轨迹,其中有一个人非常可疑,因为他注意到席钧奕几次的轨迹中都出现了同样的人。
“谢先生,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席先生的父亲。”侦探最后一条语音消息是这样的。
谢昱连忙回旅馆房间打开电脑,接收邮件。
邮件所有内容都是有关这个男人的,男人名叫张昌益,是个农民。
张昌益的父母早逝,他自己干农活卖一些农作物养活自己,没有念过书。
但是他长相出众,手工活也好,娶到了村子里最美丽的姑娘。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张昌益的妻子发现张昌益好面子,喜欢发脾气,喜欢喝酒,最可怕的就是一不顺心就会骂人打人,他这个问题在孩子出生之后变得越来越显著。
孩子五岁那年,张昌益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又开始打人。
自那夜之后,村民们再也没有见过张昌益的妻子和他那个年满五岁的孩子。
村民们问起张昌益的时候,张昌益骗村子里的人说自己的妻子贪图外面的花花世界所以抱着孩子撇下他离开了。
这之后,他又娶了一个老婆,但由于张昌益死性不改,因此很快那个老婆就知道张昌益的前妻和孩子逃走绝不是像张昌益说的那样,她在发现张昌益家暴端倪的时候,就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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