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过境迁,席钧奕却对着谢昱道:“喜欢也没什么,你不妨追求一下。”他这话说的竟然相当真诚,让谢昱挑不出一点破绽来:“或许你一直就是隐藏的双性恋,沈夫人的出现恰好点醒了你。”
“可是对方是结了婚的。”谢昱提醒席钧奕。
“那又如何?大家都知道沈玉爱的是鱼年,并不是沈夫人。”
“那么你呢?”谢昱再也忍不住,问他。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作为好朋友,我应该鼓励你大胆追爱的,难道不是吗?”席钧奕再自然不过地反问谢昱,就好像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过那一段一样,而看席钧奕的表情,更连分手都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后知后觉
后来他们还真的一起逛了一会儿书店,临分别的时候,谢昱见席钧奕很是干脆的转身要走,不禁追上几步问:“你回家吗?介不介意带我去你家坐坐?”
“下次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席钧奕说着,挥了挥手就走了,只给谢昱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谢昱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刻好似距离席钧奕很遥远,他没由来产生一种惶恐,这次见席钧奕,他一次都没有瞧见席钧奕眼中曾有过的对他的爱恋,那里面一派云淡风轻,完完全全就只是朋友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昱觉得自己好似触到了一片云,看似存在,却怎么都摸不着,也寻不到边际。
席钧奕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锁上大门,继而冲去洗手间,将洗手间的门也锁上,然后卷起左手衣袖,揭开缠着的纱布,用水冲淋那上面新鲜的伤口。
刺痛感不断随着水流的冲击回馈给席钧奕,让他总算慢慢冷静下来。
这个伤口是昨天的,每当他感到不安或焦虑的时候,他都会这么做。
冲到伤口两边皮肉发白,席钧奕才感觉好了一些,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去到客厅给自己消毒包扎。
这套流程他十分熟悉,好似做过不下千百遍。
席钧奕新租的房子虽然大,但是很空。
客厅全白,连着阳台,落地窗上有黑色的窗帘,白天在他不需要阳光的时候可以用来遮挡光线。
客厅里摆着一个画架和一张画椅,但出院后他并没有用过,因为他的手凌空会抖,这是电休克治疗的后遗症,包括早上苏醒后的那几分钟。
明明是无抽搐电休克治疗,可是他的后遗症却总是很严重。
屋子里有一间工作室,也是与客厅一样的颜色和窗帘,但是工作室里有一张宽大的木桌,在这里他可以画图,还有一台电脑,都是他画场景图用的,在桌面上画画,就不会出现手颤抖的症状。
卧室依旧非常空旷,只有一张一米的木床,还是到处纯白,加两块黑色的窗帘布。
整间屋子里,大概只有厨房里东西最多。
席钧奕出院后三餐都会自己做,他如今胃口不好,做的食物都很清淡,包括肉食也一样,他已经吃得很习惯了。
除了见到谢昱产生的焦虑和不安以外,席钧奕对这次外出的评价是五颗星。
尤其他拿到了新项目,刚才在咖啡馆就已经看了不少分镜,这时他将焦虑洗去,席钧奕觉得自己被封锁的灵感总算开始涌了上来。
他坐到长桌前写写画画,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天就黑了。
席钧奕画得忘我,午饭也忘了,这时从工作状态中回过神来,将早上吃剩下的粥重新加热,然后炒了一碗洋葱肉片和小青菜,端到电脑前边吃边用功。
一直到十点的闹铃响起,提醒席钧奕要睡觉,他才总算舍得放下画笔。
距离与钧奕见面过去九天,这期间谢昱收到过四次钧奕的工作邮件,他每次都给了回复,然而除此之外,钧奕没有再跟他联系过。
微信申请好友的消息也石沉大海,这让谢昱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主动联系钧奕,如今的钧奕似乎不会再主动联系自己。
但是最近谢昱很忙,他和副导演陆明一起忙着找演员。
这天又一场试镜结束,谢昱瘫坐在椅子上。
“不是我说,你要求那么高,想要尽快拉起这个班子,就得适当放低一些要求。”陆明也是导演,但他和谢昱不一样,拍戏不挑,有戏就拍,谢昱一年没拍戏,陆明却没歇下来,不过幸好他手上这部戏就快要拍完了,正好赶上给谢昱当副手。
“有实力的都在拍戏,没实力的到处试戏,我好难啊。”谢昱唉声叹气。
“话说你以前找演员可没那么着急,这次是怎么回事?”陆明和谢昱是老同学,清楚谢昱的脾气,谢昱要求高,脾气犟,宁愿慢点,也要准备周全。
谢昱沉默好半晌,知道也瞒不过去,便对陆明道:“钧奕回来了。”
陆明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噌的站起来说:“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连珠带炮说完,陆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讷讷坐下,口中嘟囔:“嘁,他回来也不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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