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息,才洗手上桌。
大堂婶的手艺,在面对是自己亲近的人时,更是发挥的炉火纯青。
红烧鱼,赤酱红亮,青色小葱点缀其上,浓香扑鼻。
油煎小鱼,及其舍得放油,焦香酥脆,鱼骨头都是美味。
炖鱼加白萝卜薄片,清甜汤浓,即便是白萝卜,田蜜都能吃上一大碗。
一个小碟子伸过来,全部都是剥去鱼刺的鱼肚皮,还有肉厚的鱼脊背。
“愣着干嘛?幺叔疼你才给你剔鱼刺,刚子就没这福气。”
大堂婶用手肘拱她手腕,害得她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擦落地上。
田蜜战战兢兢,朝对面的幺叔挤出一个笑,以示感谢。
田锐锋只当没看见,依然慢悠悠的喝鱼汤。
气氛有些尴尬,田蜜讪讪,礼节性夹起盘里的鱼肉,慢吞吞的吃。
不得不说,就连鱼脊背上的鱼刺,也是一个细鱼刺都没有。
刚才也没注意,幺叔是怎样挑的刺。
确实吃的爽快。
等到坐在一侧的田刚,也如法炮制时,田蜜却一点都吃不下了。
所有人都在看她,受宠若惊,还不太习惯。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
都喝了点酒,再加上离天黑也没多久,便不约而同在后院桃树下喝茶。
大堂婶是个利索人,吩咐儿子田刚,去搬来两把躺椅给两位爷爷休息歇晌。
给田江南和田江东、田锐锋三兄弟给泡好浓茶,送上自做的小点心,摆好靠椅,让他们闲聊。
而两个小辈,自然是跟前张罗伺候茶水。
她则是马不停蹄准备晚饭,肉臊子手擀面和清汤细面条。
作为嫁给南方人的北方人,大堂婶的面食手艺,毋庸置疑。
只是,让她心甘情愿张罗,是有条件的。
喜欢的人,她呕心沥血都可以。
不喜欢的,碰面都难得挤出一个笑。
就是这么的明显。
田刚去烧开水时,田蜜想回屋睡觉,她爹在身后喊,“肚子盖上薄被子,当心着凉。”
然后继续和他的堂兄和亲弟弟闲聊。
田蜜懒洋洋挥手,示意自己知道。
一觉睡到太阳落山,田蜜才醒来。
看着腰间的薄被子,她纳闷得很。
明明,自己嫌热没盖的,怎么睡着盖上了?
“起来,懒丫头,你大堂婶的臊子面,已经香到咱们家了。”
田江南拿着搪瓷缸子,靸着破布鞋,肩上搭着条发黄的毛巾,准备去大堂婶家。
“爹,我这薄被子是你盖的?”
“我才没呢,今日鳝鱼卖光,给你买的东西都在篓子里,自己整理去。
那话梅糖人家铺子里的,我都买了,你少吃点,当心有牙虫,夜里啃你牙齿。”
哦,对了,你幺叔来咱们屋找竹篓,说是要去采桑葚。”
田蜜手指捏起薄被的一角,望着照进来的斜阳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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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v1和1v2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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