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邱鹤年耐心地给他洗头洗澡。
洗完之后,又好好地帮他洗脸刷牙擦头发。
全完事了,邱鹤年把人抱回床上,用被子盖好。
清言见他没有宽衣的意思,就用目光看了看那浴桶,又看了看他,那意思是问他:“你不洗吗?”
邱鹤年说:“不急,待会儿再说。”
邱鹤年坐到床边,拿了本书读了起来,清言身体还虚着,听了不大会,就眼皮打架,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熟后,他耳边还隐隐约约能听到水声,应该是邱鹤年在洗澡。还感觉到有毛茸茸温热的小身体在他脸颊边蹭来蹭去,随即又离开了。
他听见有人低声说:“阿妙乖,不要吵到他。”
小狸花喵呜了两声,像是在答应。
不过,清言还是缓缓睁开眼醒了,虽说还疲累,但这两天睡得多,睡这么一小觉,身体恢复了些,就睡不着了。
他睁眼时,邱鹤年还是坐在他身边看书,衣领没平时合拢得那么严实,露出了脖颈和一点锁骨,他头发还半湿着,阿妙正老老实实趴在他腿上,被他轻轻摸着背脊上厚实的小猫毛。
清言动了动,邱鹤年听见了动静,便放下书看了过来。
清言撑着手肘坐起身,抬手抓住他衣袖。
“怎么了,想解手吗?”邱鹤年看着他问。
清言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对方的唇。
邱鹤年明白了他的意思,弯腰朝他靠近了,快要亲上之前,他低声道:“昨天是因为没洗澡,所以不让我亲近吗?”
清言眼睛眨了眨,邱鹤年笑了,终于亲了上去。
唇舌交缠间,邱鹤年大手托住清言的臀,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阿妙嗷的一声,被自己主人无情地挤走了,从床上跳下地,回头抗议地喵呜了几声,就踏着四只轻盈的小爪子跑出了屋门,自己玩去了。
床上的两人亲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告一段落,清言屁股底下感觉到了什么,脸蛋红红的,往下看了一眼。
邱鹤年在他眉眼上印下细碎的吻,含含糊糊地哑声道:“不用管它。”
清言这一趟京城之行,身体亏大了,且得恢复几天。
邱鹤年就算再想,也不舍得在这时候折腾他。
清言便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脸对着他颈窝,在那上面蹭了蹭,满足地叹了口气。
……
又过了两天,清言的嗓子终于好了,能说话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能出去溜达溜达了。
上午不大热的时候,邱鹤年就陪他在河边走走,回到家,就坐在葡萄架下晒晒太阳,跟阿妙玩玩,喂喂小鸡,摸摸鸡蛋。
也不过是十几天不在,清言再回来,就觉得这个家哪哪都特别好,连那几只小鸡都看着个个儿眉清目秀的。
他一能出门,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李婶和秋娘天天往家里送好吃的,陈玉还特意给他炖了一锅高汤送了来。
李婶见他恢复得不错,便把花妮离开店里的事说了。
“是她自己说不做了的,我把这个月的月钱给她,她也没要。”李婶叹着气说。
清言听了,也叹了口气,说:“走便走吧,现在这种状况,疙瘩已经有了,就算我一如既往待她,恐怕天长日久的,也难免要出些问题。”
李婶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没强留她。”
清言说:“只是,最近还是得去雇个人来才行,过两日我便回店里,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吧。”
李婶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清言养病这几日,刘发夫妻两也过来了一趟,手上大包小包地拎着,两人神色都很愧疚。
邱鹤年夫夫两对他家没的说。
可刘湘的事他们没处理好,该决断的时候拖泥带水,连累到了他们夫夫两身上,那刘永福和张菊还收了杨怀的钱,诬告了人家,差点就把人冤死了。
刘发夫妻两都觉得没脸见这夫夫两了,这日是来赔礼道歉的。
邱鹤年说:“刘哥,你家里的事我都清楚,你有你的难处,错的不是你们,不必向我道歉。”
清言也说:“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咱还和以前一样。”
他们带的东西清言也都收了,这样这夫妻两心里也就能安生些了。
不过,他们把剩下的一百两银钱还了,额外还要再给五十两的谢礼时,清言是说什么都没肯要,只说以后家里有挪不开钱的时候,也跟他们开口,刘发夫妻两这才把那五十两收了回去。
……
又过了一日,邱鹤年换了身外出的袍子,要去县里一趟。
从京城来的宣谕使邱炎,即将要启程返京了,离开之前,他让人给邱鹤年传了口信,想见他一面。
过去
县城一处茶馆二楼的一间茶室内,身穿青灰色长袍,束发戴冠的邱鹤年双手抱拳,朝窗边站着的人躬身行礼后,叫了声“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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