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院
被当场抓包,祁时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就站在那里,同着以往一样,朝着谢桅枳挥了挥手。
祁时打完招呼后,也没有起身回去,一天天待在屋子里面人都要发霉了,趁着这个机会,活动活动筋骨,透透气也是好的。
同着谢桅枳指了个方向,祁时寻着记忆往医院的后山走去。
这个地方他很少踏足,当时熟悉医院也只是逛一逛就离开了,但是祁时却隐约间记得这里有很大一块草坪。
同着医院面前那块可以踩踏的草坪不一样,这里的杂草足足有着小腿那么高,很明显并没有被打理过,草坪上面开着各色的花朵,天气好的时候,还会随着清风晃来晃去。
而在草坪的后面,是幽深静谧的山林。
祁时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同印象中那匆匆一面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些开放的花朵因为缺少阳光变得有些无精打采的。
祁时刚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谢桅枳也来了,他先是朝着树林那边看了看,视线落在那些野花野草上面停留几秒钟,然后看向祁时,走到他的身边不动了。
祁时抬起头看向谢桅枳:“刚才我看见你看书看的入神,就一个人出来了。”
谢桅枳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祁时刚才和谁见了面,只是说:“下次我们一起。”
当习惯有另一个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抬起眼来没有像平常一样看见熟悉的身影,谢桅枳的第一反应是慌乱。
虽说眼前的青年答应了他,会一直陪伴他,但是谢桅枳始终是不安,因为在他的心里,从没有相信过承诺两个字,那些对他做出承诺的人,全都言而无信,背叛了他。
那些背叛者,也早就成为了那粗壮藤蔓的第一批养料。
谢桅枳想着,若是眼前的青年背叛了他,他会同着其他人一样,将之缠绕绞杀,吸干养分,或者是埋进土里,落叶生根,让其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的身体被虫蚁啃噬干净。
他想着,不论是哪一种,他都是不舍的。
祁时不知道谢桅枳心中所想,他欣然答应道:“好,下次一定叫你。”
在祁时面前,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所以也很容易的就答应了他。
虽然医院依旧被白雾笼罩着,连阳光都透不进半分,但是天空没下雨,外面的空间再怎么都要比医院里面宽阔,空气也要好上许多。
祁时闭着眼睛靠在木椅上休息了一会,一只蝴蝶翩翩落在脸颊上,他才慢半拍的睁开了眼睛。
细微的动作惊扰了蝴蝶,张开翅膀落在了某一朵半开不开的花上,像是在采蜜。
祁时瞧见这一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向着身旁的谢桅枳看去。
“阳台的那盆小白花,好像一直都未曾枯萎过。”
那盆小白花,还是祁时第一次见谢桅枳的时候,挖进小盆子里面,送给谢桅枳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却一点都没有见到枯萎的痕迹。
瞥见那挂在花蕊上的蝴蝶,祁时才恍惚间想了起来。
祁时猜测多半和谢桅枳有关,谢桅枳也点了点头,毫无保留的对着祁时道:“用血喂过,不会在枯萎了。”
那是谢桅枳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定不会让之枯萎,要保留下花朵盛开时最美丽的模样。
说起来也神奇,谢桅枳的鲜血竟会有这样厉害的奇效。
但也不是很惊讶,毕竟祁时知道,谢桅枳的本体就是不知名的花卉植物,更在院长办公室那台电脑上,清楚的看见过。
但视频中的谢桅枳和此时的谢桅枳有着很大的差别,他更像是恶性人格的凸显。
恶性人格的藤蔓在晚上的时候异常的活跃,祁时几乎每晚都能看见,但是善意人格却很少,祁时几乎没见过善意人格的谢桅枳在自己面前露出本体的那一面。
除了意外的那一次。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对方特意隐藏起来了似的,不想让自己看见。
意识到这一点,祁时眨了眨眼睛,渐渐靠近谢桅枳,有些直白的提出请求:“我可以看看吗?”
祁时补充道:“可以看看藤蔓吗?”
照理说,不论是哪个人格,本体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能区分个什么差别出来,但是祁时却还是想看看善意人格谢桅枳的藤蔓。
带着一股莫名的好奇。
眼前的人是祁时,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和请求,谢桅枳根本拒绝不了对方。
垂下那双一直注视着青年医生的双眼,谢桅枳伸出双手,纤细柔软的藤蔓便从掌心中探了出来。
谢桅枳控制着没有显露出更多,只探出了一根藤蔓,那藤蔓犹如初生的花藤般柔软,饱含着生命力,藤身还有两片小小的叶子,显得十分可爱。
似有所感,整片草坪随风起舞,就连林中也传来叶子哗哗作响的声音。
祁时没有注意到那些,他被眼前小小可爱的藤蔓吸引了视线。
比起夜晚将他整个人缠绕起来的粗壮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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