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面前这么放肆,生怕一言不合就被人举报。
所以连说话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就算是不打开手机也能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祁时问上前来的安保:“医院规定病人外出放风的时间是多久?”
祁时一本正经的问着问题,霎时那安保就后悔上前来了,他磕磕绊绊说着:“普通病人是五个小时,重症、重症病人是两个小时。”
祁时又问:“那现在过了多久?”
那安保都有些不敢说话了,暗叹今天格外的倒霉,往日平易近人的祁医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格外的较真。
安保暗中擦了擦汗:“将近一个小时。”
“但是这是陆医生规定的时间。”
安保试图按规矩来压祁时,让祁时让步,但是他显然忘记了,就在前几十分钟前已经有人尝试过,并且碰了一鼻子的灰。
那人还要说什么,就见原本坐在木椅上一直都没有出声过的谢桅枳轻轻拉住祁时的衣角,声音低低的说道:“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今天已经在外面待了很久了,换做是平时,只能待半个小时就要回房间了,我今天很开心,谢谢医生一直陪着我。”
谢桅枳笑的很开心,至少一直看守着001号病人的这些安保从没有看见这位病人露出这样的笑脸出来,大多时候,这位病人在外出放风晒太阳的时间里面,都是静静的坐在一个地方,抱着那盆枯死的盆栽发着呆。
比起那些闹腾的病人,这个病人不知道安静多少,但是因为医院里面莫须有的那些传闻,安保们还是很害怕,不敢轻易靠近谢桅枳。
但此时,站在祁时身边的安保却对着谢桅枳说出的话感觉怪怪的,虽然那些话都很正常,连语气都是没有起伏的,但就是感觉有些奇怪。
那些安保不知道为何,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听见谢桅枳的这句话之后,祁时这次连看都没看那一群人,直接无视,在又一次被催促之后,祁时冷着眼,语气明显掺杂着警告:“不要催,等到了时间点,我自然会承担起责任,将病人送回病房。”
安保内心默默流泪:大可不必呜呜呜。
就这样,头一次没有约束截断时间,谢桅枳足足在外面待到了两个小时,等到树叶上的露水被蒸发消失,才回到了病房。
在进到医院里面的那一刻,露·过旁边的花坛,白色的小花朵在风中微微摇晃着身体,绿色的叶片划过祁时的手背,留下柔软的触感。
祁时若有所思,落后一步,没有同着安保一起将谢桅枳送回病房。
而另一边的谢桅枳手中抱着小盆栽,被再次关进房间里面,他转过身,并没有看见祁时的身影。
青年的眸色淡了淡,垂下头,十分失落的样子,他手中的盆栽摇晃着身体,叶子伸长,缠上了谢桅枳的手腕。
“说谎了。”
明明说过会送自己回来的。
隔音的安全门挡住谢桅枳呢喃的声音还有手底下盆栽的怪异面,他又被关回这暗不见天日的牢笼之中。
原本的愉悦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负面情绪倾泄,像是洪水猛兽,叫嚣着要将他吃掉。
谢桅枳唇边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了。
手中的植物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挥舞着花瓣,开始不断在半空中胀大身体,粗壮的藤蔓能轻而易举的将狭小的花盆撑破,那些藤蔓枝生长盘旋,在整个病房里面扎根,只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攀爬布满了整个房门。
以往会轻声呵斥藤蔓的谢桅枳此时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制止也没有任何动作,他身上的气息在那一瞬间猛然变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藤蔓蔓延的趋势,站在原地的谢桅枳陡然回过神,那些盘根错节,像是驻扎地盘的蔓条骤然缩了回去,又恢复成了平平无奇的小盆栽。
谢桅枳靠近病房门那个透明的玻璃面前,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祁时。
祁时耽搁了一会,赶过来的时候谢桅枳已经进了病房,他先是敲了敲,确认里面不能开门之后,转头对着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安保说:“开一下门。”
安保都快哭了:“祁医生,你不能进去的,而且门已经关上了。”
祁时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他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给安保看了一眼:“我就送一个东西,不进去。”
说完祁时还承诺道:“送完我就离开。”
那位安保看了看,发现祁时手中只是一个简单的被纸盒装起来的白色小花朵,不是医院限制的危险物品,再加上祁时做出了承诺,脸色不怎么好的安保这才松了口,把门打开了。
谢桅枳显然才进病房,没有坐下也没有休息,小盆栽抱在怀里,还没有放下。
祁时将手中的小花递了过去。
“这个送给你。”
经过阳光雨露的花朵开放的格外美丽,和谢桅枳手中那盆相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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