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偎在陈郡怀里,含泪不舍地看着那走远的二人。
“我不如太女吗?”陈郡不是滋味儿地重复了一遍。
她自认为也算是疼夫郎的个中翘楚了啊!
并不觉得太女比她更疼夫郎好吧?
柳儿侧眸,安慰道:“太女是将来的南阳之主嘛,她说你不如她你便不如她,你与她去争这种长短做什么?”
“那我倒没什么和她争长短的。”陈郡立马摇头,“我们女人本就无长短一说。”
柳儿一怔,随后抬手捶她:“你现在一天脑子里是不是尽想着这事儿了!”
“那你也不想想我素多久了。”陈郡委屈道。
柳儿瞅了她片刻,忽然笑着将她抱住:“好啦,再过两月我就该生了,等到时候我伤口恢复了,我一定好好补偿妻主。现在呢,妻主就再忍忍好吗?”
“真的?”突如其来的温柔,把陈郡弄了个措手不及,又惊又喜。
“对啊,因为我想要女儿,妻主想要儿子啊,所以我们得再生一个,才能女儿双全……”
“……那我还能再忍十年。”
“……妻主!”
陈郡笑了,亲了亲柳儿额头:“说好了就只要这一个,我已经吃药了。”
“妻主你……”柳儿大惊失色。
让牧湘也尝尝当初她的苦!
柳儿怎么也想不到,他家妻主会去吃药……
“是、是断嗣药吗?”他噙着泪问道。
“嗯,但你放心,对身体没什么伤害,本来江湖上就有,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特地去找了太女身边那位龙先生,龙先生的医术,你总可以放心吧?”陈郡解释道。
“妻主……”柳儿哽咽着扑进陈郡怀里,“你是不是为了我才……”
陈郡为了减轻了柳儿的负罪感,道:“其实也不全是,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不宜留女嗣在。太女能容我,不代表萧家皇嗣以后能容我们的后人。所以……其实无嗣,或者我们生个儿子,是最好不过的。”
“那我们这一胎还是生儿子吧。”柳儿心里好受了些,懂事地说道。
他一直想要个女儿。
不过,妻主说得有道理,他还是生个儿子吧。
儿子也很可爱。
“这都已经在肚子里了,谁知道是不是儿子?顺其自然吧。”陈郡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而且就算是女儿,将来她也不一定会娶夫;就算娶了夫,她也不一定会给我们生个孙女嘛!”
至少在她们妻夫还活着的时候,下一代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柳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都是往后的事,与现在八竿子打不着。你赶紧去休息,方才哭了这么一阵,一定很累了,我去给你煮碗补汤,然后哄你睡。”
“不用了,我今晚自己睡。妻主这阵子也辛苦了。”
“别听太女夫吓唬你,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只要你不哭不闹,我就高兴了,我就怕你折腾自己。”
“……妻主,你可不要勉强自己哦!”
他可没有欺负她哦!
“一点都不勉强,快去坐着,等我给你端补汤来,乖啊。”
“好吧,谢谢妻主。”
“光谢就完了?说点好听的。”
“……我好喜欢妻主。”
“勉勉强强,我还是喜欢你以前在床上求我时说的那些话,那才好听。”
“……快去煮汤!”
“好的!”
……
萧慕凰带着程朝玉离开村子之后,并没有马上回东宫。
“妻主?”程朝玉有些不解。
“去年那艘灯船,还想去看看吗?”萧慕凰亲亲他的脸颊,轻笑问道。
看到陈郡对柳儿这般细致入微,她忽然觉得挺对不起她家朝玉的。
她似乎……除了晚上能陪陪他,在床上折腾他之外,没再像婚前一样给他费过心思了。
而他若像柳儿一般有了身孕,她大概也会因为太女的身份,甚至很快要坐上那个位置,而无法像陈郡照顾柳儿一样亲力亲为。
“啊,它还在呀?”程朝玉顿时又惊又喜。
“太女给太女夫打造的灯船,谁敢动?”萧慕凰傲娇地挑眉。
程朝玉顿时笑了,靠在她怀里,轻声道:“如果妻主不急着回宫,我当然是想看看的。”
那艘灯船,承载了她满满的情深。
他依旧记得,她曾为了他,在灯船上一个人枯坐了一晚。
也记得,他向她解释清楚和元荃的谣言之后,她去程府接他和姐姐,坐灯船出游、她第一次抱了他的情景。
“我当然不急。”萧慕凰想了想,说:“总要让朝玉休息一日的。”
所以今晚,不折腾他。
程朝玉:“……”
果然跟柳儿说的那般,习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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