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而且程家的仇人,并不是萧慕凰。
是萧立忻。
萧立忻不但是程家的仇人,也是天下百姓的仇人,更是萧家的罪人。
“柳儿,此行危险,我还是认为你不去为好。”陈郡说着,眼睛却看着程朝玉。
程朝玉顿时就笑了,显然陈郡这个妻主管不住自家夫郎啊,所以求救到他面前来了。
“不行,我是非得跟着小公子去的!”柳儿不理睬陈郡。
“柳儿,你一没有武功,二也不是程家的人,你现在是陈夫郎,跟着我去祈什么福?还是待在家里为好。”程朝玉便帮陈郡劝说柳儿。
柳儿却正色道:“城内上千百姓都自发地跟小公子去祈福,那柳儿从小在程家长大,怎能不去?”
这……
程朝玉一时倒反驳不了。
“你护不住我吗?”柳儿这时又看向陈郡。
“怎么可能?十个你我都能护得住!”陈郡立马腰杆挺直了。
“那你还担心什么?”柳儿轻哼一声,“再说了,礼亲王说得很明白——幕后人只会暗中做手脚,根本不会明着出手,能有什么危险?”
陈郡:“……”
一口一个礼亲王的,嫉妒死她了!
她早晚要跟萧慕凰再干一架!
“就这么说定了。”柳儿一锤定音。
陈郡无话可说。
最后,悻悻地哼了一声。
……
七王女府。
“王女夫!七王女过来了!”一名小侍欢喜地奔进主院,禀道。
七王女夫脸色瞬间煞白。
小侍一愣,正不明就以时,忽然被人一脚踹得飞了出去。
头一歪,晕了。
“王、王女……”七王女夫白着脸色,一下子跪在了七王女面前。
萧菡慢条斯理地踱步进房,手一挥,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她坐在七王女夫之前坐的位置,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七王女夫。
下一刻,忽然一把揪住七王女夫的头发,狠狠拽向自己!
“啊……”七王女夫痛得叫了一声。
萧菡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萧成墨,是你派人偷出来的?”
“王女,我、我……”
‘啪’!
萧菡毫不留情一巴掌狠狠扇在七王女夫脸上,瞬间打得七王女夫嘴角溢血。
“本王可没有太多的耐心,懂吗?”
“是……是我。”七王女夫流下痛苦的眼泪。
可他没有想过萧成墨会死。
真的没想过。
萧菡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松开了七王女夫的头发,缓缓靠向椅背。
随后,漫不经心地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的妻主,让他去死……
“我只是嫉妒他……我没想过萧成墨会死……萧成墨怎么会中毒呢……怎么会……”
七王女夫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他只是嫉妒程朝玉,凭什么都是王女夫,那程朝玉却被千宠万疼,他则日日遭受妻主的暴打。
一言不合,便是拳脚相加。
更不提闺房里那些无法跟人提及的隐秘苦事……
“就凭你,也想得出这样高明的栽赃之计?”萧菡一脸嘲弄不屑,“别让本王问第二遍!”
“是……六王女夫。”
事已至此,七王女夫并不想再隐瞒什么了。
死了一个皇孙女,事情不会这么结束。
他那女帝婆母,一定会把所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然后……像对五王女夫那样对他的。
“胡说八道!”萧菡冷冷地看着他,“六姐与六姐夫素来不爱出门,此次你们为五姐家的饯行,六姐夫也没有参加,他什么时候跟你支的招?”
七王女夫抬起头,凄惨一笑:“五王女夫都被赐死了,我焉能逃得过?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骗王女做甚?”
萧菡盯着七王女夫女片刻,没再质疑什么,只道:“六姐夫何时见过你?他又是如何说的计划?”
“六王女夫没有来过,他只托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萧菡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信呢?交出来!”
七王女夫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封皱巴巴的信,萧菡一把夺过!
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萧菡抬脚便将七王女夫踹翻在地,骂道:“蠢货!这哪里是六姐夫的信!”
七王女夫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脸上却是浑然不敢置信的神色:“什、什么?”
不是六王女夫的信?
那是谁的?
分明……分明是六王女夫身边的小侍送来给他的啊!
还有六王女夫的信物呢!
而且信上的字迹、语气,都和六王女夫吻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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