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人情的那个人也来吃饭,看到胖驴友,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在他和隔了两桌的位置坐下。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一桌人全部看向他们,眼神说不上的奇怪。
胖驴友放下蹄髈,纳闷:“难道是我吃的太不文雅了?还是他们觉得我们是陌生脸庞,所以好奇。”
楚逢月没有应答,她夹了块茄子送到嘴边,然后又扒拉了两口大米饭。
北方的大米就是好吃,还特别香,她一会儿就吃了小半碗。
侯师傅也心事重重,这个地方有些诡异,他的第一直觉就是不舒服。
他和法器待久了,身上的气场浓厚,所以对于一些不好的东西感应力极强。
不能在这久待!
“吃完饭我们就走,”他说:“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
“嗯。”楚逢月颔首,嚼着米饭,“可以。”
堂屋里一直有人在说话,可能是主持婚礼的长辈,这在胖驴友看来很正常,菜也是他们这里摆酒常做的。
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不过侯师傅他们都这么说了,他肯定是跟着走。
在这种方面他们算得上是专家,乖乖听话准没错。
到了新郎新娘拜谢宾客的环节,胖驴友下意识往门口瞅。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手里的蹄髈也掉在桌上。
“楚……楚小姐……”
我滴个乖乖,他看到了什么?!
男女方家属分别搬着两个身穿喜服的纸人出来,另外有个人提着袋子开始发喜糖。
温珩眸色渐深,平静地看着那两个纸人被搬到桌前。
“新人谢宾客。”有人高声喊道。
说完,五袋喜糖分别扔在桌上,亲属又搬着纸人去另外的桌子。
“……”
胖驴友的嘴巴就没合上过,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看到的东西多了去了,这种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结阴魂啊,”即墨有些惋惜,“我现在没办法给他们祈祷祝福,到时候买点纸钱烧给他们当随礼吧。”
“帮我也带两斤,”楚逢月面不改色道:“谢谢。”
“……”胖驴友本来以为这一桌就自己一个人害怕,看到侯师傅脸色也不太好才知道,原来玄学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楚小姐和她的朋友那样。
吃完饭,他们要走的时候,新郎的家人过来道谢——
“听说你们是洋洋的朋友,特意赶来的,谢谢你们啊,洋洋这孩子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说着说着,新郎的母亲眼泪就下来了,他父亲也好不到哪去。
胖驴友没了辄,自己说的谎自己圆,又劝了新郎母亲许久,这才和楚逢月他们一起离开。
走出村子的时候,他步伐发飘:“楚小姐,我有点腿软。”
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难怪那些村民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新郎请他来的,人都没了怎么请的啊,托梦啊?!
胖驴友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乔豹啊,你真是什么席都敢吃啊!
即墨还调侃他:“胖哥,是不是吃少了?要不然再回去和你朋友家打个招呼。”
胖驴友觉得这个大巫师也是个黑心肝的玩意儿,不对,黑心肝的洋玩意儿!
他忿忿不平想道。
楚逢月打开后备箱,从行李袋拿出一双从白家拿的布鞋以及登山装备,换上后她走了两步。
眺望远处的平原,她说:“去山上看看。”
“啊?”胖驴友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换了双解放鞋,然后问:“楚小姐,我们不是要去找马师傅吗?”
“说不准就在这呢。”楚逢月眉眼弯弯,“不知道徐家给儿子儿媳找的墓地在哪,我们去找找。”
胖驴友不解地看向侯师傅,侯师傅也利落换上鞋子,而且没有解答的意思。
他估摸着侯师傅自己也不知道楚小姐要做什么。
温珩倒是不动声色看了眼楚逢月,他用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过了两分钟,消息还在聊天框打转。
“这里没有信号。”
“嗯?”胖驴友掏出手机试了一下,真的拨不出号码,他爬上车顶找信号,一格也没有。
侯师傅说:“如果是这种情况,当先的随身法器失去效果就很正常了。”
村里的气场乱如麻,他去后备箱找出罗盘,递到胖驴友面前:“你看。”
指针哗啦啦转个不停,就像无头苍蝇。
从这就能看出村子有问题,至于村民有没有问题,还有待商榷。
几人一起从旁边的小道上山,山路就在村子旁边,他们的举动也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随便他们吧,”新郎的家人说,“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洋洋的朋友,说不定是去祭拜他的。”
这边多平原,没有高耸的山峰,爬起来也没那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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