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不少人打量,偷偷拍照。
很快,身穿青布道袍一脸凌乱的老道长坐着跑车在市区穿梭的照片被发布到网上,甚至还火了一把。
有人开玩笑:
[现在道长都坐跑车啦?佛门是不是该卷起来啊!]
[别说,老道长还挺可爱哈哈哈,我真的看一次笑一次欸(捶桌狂笑~)]
玄门大会举办地点最终定在陵城市玄学协会,已经有不少外地赶来的风水师提前到场了。
青玄道长有熟人在外面和同行交谈,听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们不满道——
“这些年轻人,也太没公德心了。”
“……等等,”等他看清越来越近的跑车上坐着的是谁后,顿时失声:“那是青玄道长?!”
小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玄学协会外面停满了各色豪车,不过大多是本省或者外省的富豪,前来观摩的。
风水师不缺钱,但大多比较低调,像侯师傅,他还开着外表破破烂烂的面包车,一副生怕被人劫财的样子。
楚逢月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车,没别的原因,看好的车位被他抢先了。
“承让承让,楚师傅。”侯师傅停好车下来,拎着一个黑色布袋笑眯眯朝她打招呼。
楚逢月拉下墨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过了三分钟,找到了空位,青玄道长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青玄,你们道观最近香油钱很多啊。”有别的观主毫不掩饰调侃他:“连跑车都坐上了,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在陵城,这么拉风的道长,恐怕就他一个。
周围的人也投来善意的微笑,纷纷附和揶揄——
“也要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嘛。”
青玄道长脸都被风吹麻了,他扶了扶头上的发髻,心里哀叹不已。
这件事恐怕能被这些老东西念叨大半年,早知道坐个地铁过来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各位观主好,师叔师伯好。”洛观露出浅浅的笑容,十分娴熟地和长辈们打招呼。
“我和师父第一次坐跑车,您再说他老人家又得整宿睡不着觉了!”
“孽徒。”青玄道长冷冷瞥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青玄,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在场的人嘲笑了老道长一番,把目光投向他旁边的女人。
她一身白色运动休闲装,穿的也是同色系的休闲鞋,戴着口罩,墨镜堪堪挂在鼻梁上,露出让人一眼惊艳的眉眼。
楚逢月是打算跟在青玄道长身边看个热闹的,没想过要参加什么项目。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没有人会认识她,因为本地的风水界她压根就没挨过边,所以她就没吭声。
“这是洛观的朋友,跟过来一起看看。”青玄道长整理凌乱的长须,老神在在道。
“牛鼻子老道妄想坑我!”几人同时在心里咒骂。
要不是在侯师傅的朋友圈看到过她引龙炸坟的壮举,他们还真就信了青玄的胡扯。
暗骂这老家伙真是记仇,要是因为他的话,自己对这位有所轻视或者不放在眼里,肯定会有所得罪。
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了黑手。
叶家祖坟和别墅的事,叶家人想瞒,但是在本市的风水师群体里瞒不住。
侯师傅和马当先有不少师兄弟,这俩肯定一回去就和家里人说,那个叶家不是个什么好货,坑完后代还给他们下套。
而那些师兄弟又会把这件事告诉相熟的人,避免叶家找人布置风水局,他们又掉大坑里。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有人笑呵呵凑上去和楚逢月打招呼——
“楚师傅,鄙人姓图,擅长制作法器……”
“楚师傅,我是白垣,卦师。”
“楚师傅……”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都是同行,楚逢月对他们天然带着好感,所以气氛很融洽。
还一起讨论最近自己一手布置的风水案例,看没有需要拾遗补缺的地方。
楚逢月对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字——
务实。
而且这些人也没有马师傅那么傲气,一见面就给她下战书。
如果马师傅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他们哪会是这么好的人啊,无非是早就见识过她的实力,不敢造次而已。
有人看不惯这边的其乐融融,阴阳怪气道——
“你们陵城是没人了?一个女风水师都这么趋之如鹜。”
他们是外省过来的,很少见过女风水师,并且抱有偏见。
还有个原因,他们是来和陵城的风水师一较高下,而不是友善交流,自然见缝插针,处处针对。
“女风水师怎么了?”一个扎着马尾,青春靓丽的姑娘闻言,目露不满反驳道:“你们虞城的风水师连女风水师都比不过,不是更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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