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小格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回应,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女人。
楚逢月只是略微摇头,示意他安心,随即抬头,和火龙对视。
炙热的火焰映在她眼底,女人不为所动,手腕上的厌胜钱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
火龙挪开目光,摆尾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楚小姐!”小格失态:“还有一条龙!”
银白色的龙从清水河方向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片刻紧跟在火龙身后,往望南山而去。
“这是清水河的气运。”楚逢月预料到接下来的事,眸底掠过厌恶之色:“叶家在动了私欲截图气运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有一天会遭到反噬。”
叶家的风水局已经稳定了下来,没有了火龙气场的扰乱,村庄又重归平静。
叶鸿以为大势已定,对马师傅和侯师傅又是道谢又是说好话,从秘书那儿接过两个质地厚实的红包,分别塞给两个人。
马师傅和侯师傅却之不恭,捏了捏红包,里面是硬硬的卡片手感,心里有所猜测。
一切迹象都代表着棘手的事已经解决,叶鸿又在打两位风水师老爷子的主意:“您二位如此出众,老爷子实力更是不凡,如果他老人家肯出山,我叶家目前的困境肯定迎刃而解……”
“叶先生。”马师傅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忍了下来。
这黑心的叶家人,不仅想毁了他的前途,还想拉师父他老人家下水,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叶家即将面临什么,他肯定直接一个罗盘砸过去。
什么东西!
“师父他老人家说过不会再接活,谁求都没用,这件事叶家还是另寻高明吧,我们师兄弟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不顾叶鸿的挽留,也不需要他派司机送,马师傅直接坐上师兄的面包车。
车门一关,叶鸿虚伪假笑的面孔隔离在车窗外,马师傅破口大骂:“我马当先入行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黑心肝的人!果然有钱人没几个好东西。”
侯师傅随口应两句,一脚油门下去,在叶鸿的目送下驶离村庄。
开出去十多分钟,他又从另外一条小路上折返,绕过清水河,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停在辛家后面的菜地旁边。
轻车熟路进了院子,他们上了楼顶。
“楚师傅。”侯师傅率先出声:“成了。”
楚逢月看到他们,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黄色符纸。
火龙和水龙在望南山上峰周旋,常话说水火不容,它们也互相抱有敌意。
马师傅趴在栏杆上,因为那两条龙,风声嘈杂,吹得他头发哗啦啦乱飞。
月色被乌云蔽隐,星星也消失在夜幕。
楚逢月指尖的符纸随风而去,散乱地飘散在风中。
马师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鉴于之前的教训,不敢轻易开口。
毕竟之前那个赔罪的礼物太他妈贵重了,他舍不得再给出一个同样价值的。
侯师傅比师弟稳重多了,他只是安静看着。
风水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承认技不如人不丢脸,论起法器他才能洋洋自得。
比如楚师傅腕间这枚厌胜钱就是十分强大的法器,平时看不觉得有什么,他都差点走眼。
这是神物自晦,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那个棒槌师弟更别提了。
由此也能看出,要么楚师傅出自风水世家,身后有一个底蕴厚重的家族作为支撑,要么本身出类拔萃……
他不敢相信是后者,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实力,何止是恐怖二字能形容?
她离宗师之境还有多远?古代的宗师如赖布衣郭璞之流无不是受万民景仰被奉为国师,窥天机算国运勘定国都。
目前他见过的人里,连大风水师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宗师。
侯师傅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嘛,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也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她怎么可能。
最多是一个风水世家的传承弟子而已,虽然古代有传男不传女的思想,可也有例外。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一定就有男丁。
如果只有女丁,那总不能把祖上的传承断了,那可真是无颜面对先祖。
辛奈没有这么多想法,在他眼里楚小姐就是最厉害的,谁也比不上她,小格也是这样想。
这是在无数次见证下累积起来的信任,他俩的世界观不止一次受到冲击,如果寻常人陡然看到龙还会惊慌失措心绪难平,可他们已经从诧异到麻木了。
而且前后不到五分钟。
注意力都在楚逢月的动作以及那两条气运所化的龙身上,马师傅没有深想,他现在只希望叶家受到惩罚。
原本散落在风中被吹散的符纸又重新聚拢,有序地排成一排,往望南山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辛奈和小格瞠目结舌,马师傅也半晌说不出话来,忍不住掐了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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