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老樟树更感兴趣。
秦家来了不少风水师,围绕在树前。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是不是穴场出现偏移?要重新点穴。”
“有可能,不过樟树的生气没有散,反而很浓郁,不像。”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交流,楚逢月仰头看着参天大树,它的树枝延伸在老宅青瓦上,像是舒展的手臂,对老宅呈保护姿态。
她下意识偏头,看向老宅。
清楚的看到两只燕子在屋檐盘旋,叫声轻灵婉转,不多一会儿就飞入庭院。
“燕子绕梁,富贵绵长。”她轻声道。
给秦家堪舆选址的绝对是水平高明的大风水师,哪怕在当时也是很有名望的。
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秦家是货真价实的名门望族豪门世家,底蕴深厚。
在树前讨论的几人听到这话,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看清她的相貌后,又若无其事继续讨论症结。
“楚小姐,看出什么了吗?”辛奈把车停到车库,他大步过来,因为身高和块头过于出色,惹得人连连侧目。
楚逢月没说话,因为她耳边传来燕子凄惨的啼叫声。
见她表情凝重,秦江皱眉:“是不是风水布局出了问题?”
“进去看看。”楚逢月没有回答,而是大步朝院子里走。
秦江见状,大步跟上。
后面来的时诩和韩宝宝正好看到他们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停好车也赶紧追了过去。
秦家老宅占地面积很大,三面环山,是典型的坐北朝南。
从大门进去,穿过回廊,前面是外院。
假山上雕的飞鸟走兽栩栩如生,池子里引的是山泉水,养的不是常见的锦鲤,而是龙鱼。
“目前看没有什么问题,一般对风水感受最直观的,除了宅主,就是养的这些动物。”
龙鱼活蹦乱跳,没有靡靡不振。
楚逢月迟疑道:“你祖父有身体不适吗?”
“没有。”秦江敛眸看她,见她眼底一片坦诚,反而有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下意识开口:“我父亲最近经常心悸失眠,他的私人医生检查不出有什么症状。”
说完又觉得后悔,这种事一般不能告诉外人的,哪怕是同家族内的堂兄弟都要小心防范。
可他对她,总是莫名信任。
“嗯,不着急。”楚逢月说:“再问个问题。”
“你说。”
“管饭吗?”她不好意思道:“快到饭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原本紧绷的心弦,立马松弛,长处一口浊气。
“晚上八点准时开宴。”
到了时间,辛奈总算知道为什么秦先生用的是开宴这两个字了。
因为秦家乱七八糟的亲戚实在太多了,还有各路风水师和姻亲。
时家的一些长辈也在,光是餐食都摆了十八桌。
辛奈他们自然是没资格去和老爷子坐一桌的,秦江没有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走到主桌前,拉开椅子让楚逢月先坐。
他异样的举动引起了全家人的注视。
秦父作为家族长子,对儿子的培养很苛刻,大儿子已经在家族企业操持公司事务,并且在老爷子眼里是个合格的接班人。
二儿子也不差,样样优秀,只不过无心家族事务,这也是秦父乐意看到的结果。
他和兄弟们尚且在争权,对于自己两个儿子之间的亲情,也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兄弟俩不要反目成仇。
不涉及利益关系自然是最好的,秦大哥也事事都由着小弟。
“阿江,不介绍一下?”率先说话的是二婶婶,她抱着看好戏的心思。
秦家真正能由自己的婚姻有多少,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她没有在任何宴会上见过,不可能是豪门千金。
“我的朋友。”秦江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眉道。
楚逢月只是略微朝秦老爷子颔首,这种富豪她见多了,秦家还真不算什么。
没穿书之前也不少国外商会的会长请她去看风水,他们都是动辄可以颠覆一个小国经济命脉的大鳄,到了她面前照样客客气气。
“原来是朋友。”秦母面色也逐渐缓和,心里在揣测到底是什么朋友,能让他带上桌吃饭。
秦小妹也很疑惑,但她不能当面问出来,不然就是给了其他叔婶可乘之机。
时诩笑眯眯地坐在楚逢月另一侧,大概是怕她拘谨,主动用公筷往她碗里夹菜,而且都是比较方便吃,不用啃骨头吐渣子的。
“楚姐姐,你尝尝这个葱烧鲍鱼,我每回来都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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