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逼到极点,不到意识不清浑浑噩噩之际,那些自轻自贱的话无论如何都难以出口。
每说一句,都像是在他的心口插刀一般,刺得他鲜血淋漓。
每说一句,都像是在他的身上烙印一般,烫得他血肉模糊。
可最令他痛苦的,还是姜筱的变化。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最初那种纯粹又真挚的喜悦、信任与爱慕……正在随着他的敷衍,渐渐消磨殆尽。
姜筱变得越发敏感,不再安心等待着他的到来,而是经常主动来找他。
每次两边的碰上都让他难堪痛苦到了极点。强打起精神心力憔悴地应付完姜筱,等待着他的却是更加难堪的折辱与凌虐。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不想再哄骗她,于是只能变得更加沉默。而这种沉默的态度同样最是伤人。
……也最容易令人误会。
姜筱的行为,由最初的暴躁,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沉默。
很多时候,她敲开了他的门,却只是站在外面。
那双幽暗的眸子漂亮依旧,却仿佛涂上了一层黑色的漆,再反射不出一丝光亮。
她定定地站在门外,静静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也只能沉默地站着,低着头,带湿的睫毛颤抖地垂下,他甚至不敢去细瞧她眼里的神色。
两个活人,像要生生站成两座僵硬的雕塑。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都沉默地站着,像是要站到地老天荒。
直到体内突然加大的震动将他惊醒,他苍白的面上飘起一丝红晕,慌乱又囫囵地劝上几句,等不到对方回话,就将门“嘭”地关上。
那双幽深的眼眸被一道门隔绝开来,他则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情欲与折磨之中。
男人肮脏丑陋的性器入体,他红着双眼,浪荡的媚叫脱口而出。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姜筱没有离开,如果她就在门外,一遍一遍听着他在几个男人身下一次次媚笑求欢……
一想到这幅场景,他的心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反复刺穿。密密麻麻的疼痛无孔不入地钻心入肺,疼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筱筱……筱筱……
不要……
不要听——
他的眼里渗出泪来,一滴又一滴。
他的笑容扭曲而惨淡,口里发出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媚、那么的浪。
任谁听了,都觉得他,乐在其中。
姜筱就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淫浪的呻吟和欢叫声。
已经数不清楚是第几次了。
阿彦哥哥就这么喜欢被人插入吗?
喜欢到对她越来越敷衍……
“嗯……快进来……操烂母狗的骚穴……啊!哈……”
不知道第几次了。
他叫得那么急切,那么淫荡。
一遍遍地让那些男人干死他,不惜自称——又骚又贱的小母狗。
真是贱啊。
贱到在三个男人身下发骚。真让人想不到,他曾经是那样骄傲的人呢。
真脏啊……和她一样。
真好,她再也不用担心谁配不上谁了。
也不用担心会伤害他了。
原来他这么贱呢,喜欢被虐待,喜欢被凌辱。
那晚也是,他虽然叫不出声,也动弹不了……可是后面却流了那么多水,他是真的,很喜欢吧?
既然这样,那么由她来做,他会更喜欢的吧?
江彦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粗粗的喘气声在依旧昏暗的病房内响起。
又来了。
那个人、那个女人,昨天晚上……不对,说不定那也是个梦呢?
江彦眼下青黑一片,他按下床头的灯,心怀一丝侥幸,颤抖着双手去解身上的病服。
他低下头,左胸口一圈极刺眼的红印烙在乳晕四周,那是一排深深叠叠的、小小密密的牙印。
昨天晚上……不是梦。
她真的来了。
江彦捏着扣子的手痉挛般地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与慌乱攫取了他的心神,让他控制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的药和饭菜都是护士送过来的,她到底是怎么给自己下的药?
等等……护士?是那个女护士?可能吗?可是为什么?
江彦的脑中一遍遍回想着有关护士的场景,她按部就班给他量体温,不顾他的哀求让人按住他,扒开他的病服,强硬地将针头扎进他的右臀……
那个时候她是什么表情来着?冷漠?可怜?不屑?还是……觊觎?
距离那个时间过去说久不久,当时的羞耻与痛苦还深刻在脑子里,可他的确记不清,或者说,当初根本不愿去看清对方脸上究竟是何种神色。
江彦近乎自虐一般一遍遍地回想当初的细节,女护士推着车进来,冷漠地告知他需要脱下裤子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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