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引蛇出洞。
秦乐窈不信他能忍得住。
但这一路上却是一番风平浪静,一直到进了孟州的大门,都没有遇上个什么特别之处。
对此秦乐窈也不心急,反正后面还有几个城州,她不指望能运气这么好的一击即中。
结果孟州出来之后,仍然是无事发生。
时间已经是接近年关了,尽管上京城周围合适的城州有七八个,但她若是大过年的还在外面选种子,显然也是反倒会叫人起疑。
进到淮水城之后,车夫询问道:“夫人,咱们下一站去哪?若是路途远,属下就去驿站换两匹好马。”
秦乐窈思忖后道:“不去了,眼看着要过年了,你去跟淮水城的商贩们都通传一声,这是最后一站,选完了我就回上京去了。”
若真是她料错了奚梧玥的脾性,这孬种没有胆子来找她报复,也只能是等到年后开春再做打算。
就这样,秦乐窈的一行人从淮水城出来时候,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官道上,秦乐窈坐在里面闭目养神,在经过一处山脚之时,野林子里陡然窜出来一群大黑狗,狂吠声将马儿惊得四蹄乱走,车夫一番驱赶无果之后两个护卫都跳下去打狗。
林间一声哨响,一只黑皮犬竟是直接跳上了车架来,吓得车夫哇哇大叫:“夫人小心!!”
秦乐窈尖叫着从气窗跳出去,一边大声嚷嚷:“怎么回事!快把这群狗给赶走!”
马车挡住了护卫的视线,一个黑影迅速逼近她身后,在秦乐窈的惊叫声中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直接将人拖着往旁边的山坡滚了下去隐蔽起来。
“夫人!夫人??”待到护卫和车夫转过来找人,哪还有秦乐窈的踪迹。
“坏了,夫人不见了,快,分头去找!”
坡下的树丛里,秦乐窈瞪着一双眼,看着越来越远的几个护卫,摇着头拼命地想发出声音来,但却是被那只粗糙的大手捂得严严实实。
“惊讶吗,臭婊子。”
直到确定外面的人已经走远了,奚梧玥才狰狞着在她耳边阴狠出声。
“你以为仗打完了,你的好日子要到了?”他的面部肌肉抽搐着,失去了表情的控制,“老子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啊,就等着有这么一天,能剥你的皮,拆你的骨。”
他一把扣着秦乐窈的脖颈将她摁在了地上,她脸上被他的五指勒出了痕迹,松开后露出了整张脸来,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和奚梧玥预料之中的惊恐不太一样。
她躺在地上,满脸戏谑地瞧着他,“看来我还是很了解你的。”
奚梧玥暗道不妙,正欲起身逃跑,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道一拳砸飞了出去,与此同时林间跃下来数名飞鱼服锦衣卫,全是大内高手,轻易便将奚梧玥锁了琵琶骨钳制在了地上。
赫连煜将秦乐窈扶起来,心疼地瞧着她脸上的印子,“疼不疼?”
“不疼。”秦乐窈再没有一刻能有现在这般畅快的心情,她尽兴地冲奚梧玥嘲笑着:“哈,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你彻底输给我了。”
奚梧玥猩红着一双眼,脸被摁在肮脏的泥壤中,浑身都在用力挣扎着,冲着秦乐窈失控咆哮。
赫连煜挥手吩咐道:“带走,穿了他的琵琶骨和腿骨,让他不能再动弹。”
“是。”
淮水城外的一处破庙里,奚梧玥身上被铁钩穿了五处大关节,浑身是血地颤抖着,五花大绑在木架之上。
锦衣卫的独门手法了得,连腰骨都被横穿锁住,即便是将铁钩再取出来,奚梧玥也注定是个爬不起来的废人了。
赫连煜显然没打算再多此一举将他压回上京城处置,这畜生的这条贱命现在所剩的唯一价值,就是给秦乐窈出口恶气。
“我陪着你一起?”赫连煜问秦乐窈。
“不用,你出去等我吧,没事的。”她冷静说着。
“好,那我给你守着门。”赫连煜将佩刀取下来,递给她。
秦乐窈扫了眼,勾着唇角道:“不要这个,我有办法。”
赫连煜点头,往她肩膀上按了下,“有需要就叫我,能听见。”
很快,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奚梧玥疼得快要失去知觉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四肢颤抖,越抖就越疼,鲜血往外直流,失血过多让他浑身发冷,男人知道自己已然活不过今日,盯着面前的秦乐窈,咬牙切齿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化成厉鬼来找你的……”
“是吗,你手上这么多罪孽,数以万计的冤魂,你以为阎王爷能放你自由身?套着铁索滚油锅过钉板还差不多。”秦乐窈嗤笑一声,“你这种畜生,下了地狱也是受刑,永世不得超生。”
“更何况……”她轻蔑地看着他,“手下败将,活着我都能把你弄死了,还怕你一个孤魂野鬼不成。”
奚梧玥想挣扎,想咬死她,但被铁钩贯穿根本就动不了分毫。
“哦对了,你那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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