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局势稳定,所以隐而不宣。”
第五扶引按了按额头:“我亲自走一趟,苍南大小事物若非紧急,无须禀报,由诸位大人自行裁决。”
人找到了,药下了,再拖拖拉拉下去,药效恐怕要过。
烛龙欲言又止:“你的伤……”
第五扶引:“伤有何妨,总是死不了人。”
府上传第五扶引前来拜访的消息时,姜月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好像与她没什么关系,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发现脑子里多了几段零零碎碎的记忆。
阳光明媚的小院里,穿着白衣的少年坐在院中,挽起袖子,在盆里搓洗什么衣物,见到她头也不抬:“饭在厨房,自己去吃,给你留了鸡腿。”
她趴在一张宽阔的肩膀上,由人背着,对方说:“带你回家。”
诸如此类。
虽然破碎,但都是极为温暖灿烂的画面,只一回顾,便觉得愉快,浑身暖洋洋的,知道自己是被人悉心疼爱的。
作者有话说:
忘忧草这个名字土得嘞,但管用,小聂忘的是抄家以后的事情,但很快能回忆起来的片段是关于斤斤的。
月宝几乎全忘了,但还记得自己有个三哥对她好,先想起来的也是关于他的。两个人彼此都觉得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
失忆不单纯是给他俩开个副本谈恋爱确定关系推一下,也是让斤斤见到所有的小聂,见过他最热烈最自信最张扬的时候,知道全部的他还有他的痛苦,小聂也不用压抑了,他的痛苦有人理解有人分担,在过去和现在的两种性格里找到平衡,把他这团死灰真的点燃。(所以失忆这段剧情不会太长)
◎你要收下哥哥的一片心意◎
在得知第五扶引前来拜访的消息时, 已经由不得聂照拒绝了,因为人已经到了门口,并且伤势复发晕了过去。
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有待商榷, 但确实他们不得不把人迎进来悉心救治。
聂照对这个人全无印象,只隐隐在小瓦的抱怨之中知道对方的背景,哀太子的遗孤,如今半个苍南之主, 二人有过几次合作, 但关系一般。
小瓦还向他抱怨, 说如今皇帝的太子似乎也没死,夹带太后印玺奔往靖北扶持薛岑去了。
聂照头痛, 怎么他们第五皇室的王子皇孙都跟崩豆一样不值钱崩得到处都是。
好在对方晕过去了,他不必应付他打交道:“随便治治就好了, 别让他好得太快。”
按照已知信息来讲, 他与第五扶引是竞争关系, 不弄死他就算不错的了,治病?快点治好了让他发现端倪?
聂照意思意思在门前略站了会儿,便撂下不管了, 专心在舆图上,或者继续从事追求姜月的事业。
他们每天早上脑海中都会多出一些零碎的的记忆,聂照是关于姜月的, 最近的记忆里, 他竟然会拿着藤条抽打她, 或者将她揣进河里,她在回忆里瘦弱的简直叫人认不出来。
聂照就更顾不上第五扶引了, 他整日红着眼眶改折子, 改完折子就红着眼眶找姜月, 他想自己以前这么坏,现在一定要加倍弥补她,对她更好些。
在都督府所有人的眼里,聂照和姜月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但这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妹相处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奇怪的很,哪有哥哥恨不得长在妹妹身上的,人家走一步都要跟着。
“我我我,我给你折。”姜月站在那棵玉蕊檀心梅下,刚抬手要折,聂照便从她身后冒出来了,举手示意自己来帮她,急急忙忙生怕她拒绝自己的帮助,摇动得枝上积雪簌簌,像春日里的梨花似地落在两个人头上。
聂照意识到自己莽撞了,尴尬地笑笑,手里握着那枝红梅,小心翼翼将她发上的雪扫下去,然后将花小心翼翼递给她:“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姜月压住唇角的笑意,接过在手里:“好吧,勉强原谅你。”
她也能渐渐记得起过去了,这些记忆里大多都是他的影子,记得他在夏日里把西瓜最甜的地方给她,帮她扎头发,带她出门吃遍整条街的小吃,为她洗手羹汤,缝衣做饭。
虽然没有更多的亲密过程,但她觉得在失忆之前,他们一定是暧昧试探着的的关系。
所以聂照会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也对他的靠近欣然接受。
姜月把梅花别在他的衣襟上,聂照摸了摸,有些羞涩地笑了,另选了一只短短的,半开不开的梅花别在她鬓发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小指试探着勾了勾她的手指,二人默默地牵起手来。
他说:“你知道冰人吗?”
姜月有些疑惑地看他。
聂照脸颊一红,垂眸说:“在每年初春冰雪融动的时候,往往是提亲下聘的旺季,所以媒人又叫做冰人,再过两个月就是春天了。”
他带着暗示和期许,姜月心照不宣,并未直接点头,而是说:“那你找我哥说。”
聂照晓得她的意思,眼睛略弯,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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