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妹妹多大了?还在读书吗?”
姜月被他们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尴尬笑笑。
小瓦扒开人群,大叫:“哥,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善良可爱柔弱温柔聪明开朗活泼热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又讨人喜欢的妹妹?”
姜月大为震惊,她默默用眼神询问聂照,三哥你在外面就是这么吹嘘我的?
聂照狠狠刀了一眼小瓦,怪他多嘴。
让姜月知道自己在外面是这么夸她的,她岂不是会觉得在自己在他心里十分重要?
“三哥你瞪我做什么?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小瓦浑然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还在向姜月热情地介绍自己,“哥说你十四了,我今年十六,你也叫我一声哥就好。”
聂照话都放出去了,姜月也不能让大家觉得他是个爱吹牛的人,只能装得弱柳扶风,好生回忆起自己许多年前受到的教诲,有些不标准地屈膝,放轻声音给大家行礼:“见过各位哥哥。”
所有人看姜月的眼神更为炽热了,只能听取哥声一片。
“哥,哥!你妹妹好乖!”
“她好可爱!”
“哥,妹妹定亲了没有?”
“哥,哥你看看我!”
“哥,妹妹好需要保护啊!你看看我怎么样?”
试问哪个少男没梦想过有一个温柔如江南春水的意中人?
他们在军中见多了凶残的,对这种温柔需要保护的妹妹实在没有任何抵抗力。
姜月一声哥哥叫得比平日里喊他都要软声软气,聂照才知道他往日里把姜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举动有多愚蠢,他用披风一把将姜月抱住,隔绝他们的目光,冷眼扫过去:“都没事做了?”
然后带着姜月回了眷所。
姜月还要维持乖乖巧巧的样子,隔着披风说:“各位哥哥再见。”
聂照升起了不止心火,还有肝火,但孽是他自己造下的,苦果只能他自己吞。
眷所住着的都是各路将军的家眷,但凡十岁往上的男丁,都跟着父亲在军中奔波,成年的女儿大多出嫁,是以这里居住的都是柔弱的妇孺,在城中的时候,姜月还有李宝音和同窗作伴,到这里反而没有年龄相近的女孩说话了。
聂照带着她去拜会刘将军和牛将军的夫人,请她们多多照拂。
与将军们不同,夫人们性格大多平和安静,说话轻声细语的,和和气气握住姜月的手慢慢说话,让聂照放心回去,她们会照顾好姜月的。
她们把姜月带到纺车面前,柔声笑着问:“会纺织吗?”
姜月点头:“早年在家的时候学过,不过忘得差不多了。”
刘将军的夫人薛夫人就叫人给她搬了架纺机来,放在自己身边:“没关系,我重新教你,你家是哪里的?”
“沃东灿州。”姜月一一回应。
薛夫人惊喜地笑起来,招呼儿媳:“舒兰,你与斤斤是同乡啊。”
那位称为舒兰的年轻夫人眼底也焕发了光彩,忍不住问:“灿州的?城里有名的那家天香阁可还在?它家的脂粉最是细腻香甜,物美价廉,可惜逐城没有,早年还在家的时候,常出门去买。”
姜月一愣,不由得握住了衣襟,茫然摇头:“大抵是还在吧,我并没有出过门,不知道天香阁。”
舒兰夫人二十多岁,按理说她该和自己一样,从未出过门才是,姜月不由得好奇问:“您的娘家难道允许您出门?”
“偷偷出去一次,无伤大雅,阿爹阿娘就算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家都这么做,”舒兰夫人眨眨眼,向她一笑,“毕竟规矩是一回事,血脉亲缘又是一回事,谁能真舍得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关在家里十几年?斤斤你说是吧?”
“啊……是,是吧……”
织机搬来了,放在姜月面前,她怔忡地跪坐下来。
她的灿州,与舒兰夫人所处的灿州似乎并不相同,舒兰夫人竟然能出门,父母也默许,甚至舒兰夫人说,大家都是这样的……
所以只有她,或者说只有像她这样的一小部分人不允许出门,为什么?
“将纺锤从这里穿过去。”薛夫人指点她,姜月愣愣地跟着她的动作纺织,心不在焉。
“逐城就是这样苦寒,不止我们这些女眷要织布,就连军中的将士们训练之余也要耕种,朝廷不重视咱们,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多数时候,夫人们也不都是安静的,她们会轻声交谈,叹气道,“斤斤啊,你到了年纪,定要让你兄长帮你挑一门好的婚事,最好能嫁出逐城,不要在这里吃苦。”
“是啊,虽然话说得不好听,外面的日子可比逐城好多了。”
另一个夫人叹气:“听说苍南有人造反?如今军中物资撑不过三个月,朝廷迟迟不下发粮草,不如逐城也反了算了,攻下远城,总好过大家天天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都是自己人,话也传不出去,大家没人反驳她,毕竟嘴上不说,心里都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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