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进屋换衣服去了。
刘所给顾平安递个眼神,他觉得老大媳妇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嘴碎,爱搅是非,她这样的人要是干了坏事,不用别人问,自己都能把自己卖了。
顾平安已经锁定了目标,这一家子矛盾最深,还深到无法调解,又无法断绝关系的,就是程狗剩跟程海这对父子,而且也只有他们总是说孩子没了。
她跟刘所长正要把人带走,许大姐不干了,她见拦不住,突然哭起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小花是我弄丢的,小宝也是被拍花子的给带走了,我当时没留意,等着那人走了,才想起来不对劲,可孩子都丢了,我也不敢说。”
她话音没落,她那两个儿媳妇就冲上去,一左一右拉着她摇晃。
大儿媳妇:“你再说一遍,我家小宝也是被拍花子的带走了?你当时怎么不说?你是怎么当奶奶的?我跟你拼了,你还我儿子!”
二儿媳妇怒道:“妈,你不是说没看见我家小花吗?到底怎么回事?当时那么多人找呢,开发区的警察都来了,你要说了实话,人家能找不着吗?”
许大姐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六左右,她被两个儿媳妇拉扯着,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哀嚎起来,“没错,都是我害了俩孩子,你们骂吧,打吧,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孩子,我不配当他们奶奶!”
顾平安看得皱眉,如果许姐确定孩子是被拐走了,那就证明她看见人贩子了,那当时为什么不说?现在都揽到她身上,这是想保护谁?
她留意着程家人的动向,就见程海垂着头,满脸愧疚。
程东却十分诧异:“妈,你不是说当时在打牌吗?你看见拍花子的了?为什么不喊人?报了警你都不说,你这是想干什么?”
一家之主程狗剩却阴沉着脸,盯着许大姐。
他见顾平安看他,就叹气:“警察同志,这也是家门不幸啊,既然我媳妇承认了,那就把她带走吧。之前咱们刘所长来普法的时候,我去听过,知情不报也是犯罪,对吧!该抓就抓,丢人就丢人吧!我不包庇她!”
顾平安朝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把程狗剩吓了一跳,“这事我媳妇可没跟我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我去派出所了吧。”
刘所满脸惊讶,他是万万没想到,许大姐居然知道孩子们被拐子拐了,不过他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不禁皱眉。
顾平安跟刘所说:“既然许大姐承认了,那就也把她带回去吧。”
刘所跟她对个眼神,知道她也不信许大姐的话,不由叹息,看来那两个孩子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这叫什么事啊,大人造孽,孩子遭殃!
他语气严厉地道:“对,走吧,都跟我们去派出所!”
老大老二媳妇还在怒骂许大姐。
许大姐却哭着说自己多不容易,又要养猪又要带孩子,还得给家里人洗洗涮涮,“我不是故意要把孩子弄丢,都是孩子没了,我才意识到那个香油车是不是拍花子的,我要说了吧,又怕你们怪我……”
顾平安打断她的话:“许大姐,小宝丢的那天,你不是在打牌吗?你丈夫在街上看人下棋,怎么现在又开始诉苦了?农村孩子都是散养的,之前也没人说丢了孩子怪你,甚至老大家跟老二家打起来,互相埋怨,也没人怪你跟孩子爷爷没看好孩子!”
刘所也说:“是啊,许大姐,你现在这是干什么?既然自己承认了是你的错,又为什么要诉苦说你多不容易!”
许大姐哭道:“小宝丢的那天,我确实去隔壁打骨牌去了,刚赢了两毛钱,就听见外边有人吆喝换香油,我想着我家香油也快见底了,就回家拿瓶子准备换点。”
刘所问她:“当时小宝在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他在家自己玩呢,他刚学会甩炮,把家里的硬纸板子折来折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从那家出来的时候看到香油车从我家门口过去了,我还叫卖香油的等等我,他还冲我点头了,结果我回家拿了瓶子跟麦子出来,香油车早不见影了。当时我没在意啊,还骂了几句,说他是不是被阎王撵着呢,跑那么快,然后我就又回去打牌了。等到了饭点,我做好了饭,想找小宝小花回家吃饭,结果就找见小花了,她跟一群孩子在村口玩。那些孩子都说没见过小宝,我还以为他跑去地里找他妈了,也没在意,等他妈回来说没见着小宝,我们这才急了。”
许大姐边哭边说:“我这时候才想起来,香油车上放着个大麻袋,我开始以为是人家收的粮食,可当时好像麻袋还动了,我以为他骑车骑得快嘛,也没在意,等孩子丢了,我越想越觉得那里边就是我家小宝!”
老大媳妇怒火攻心,冲上去啪啪给了她两巴掌:“你个老巫婆,孩子叫你奶奶,白叫的吗?不好好给看孩子,还天天让我们孝顺你,孝顺个鬼也比孝顺你强!看着我家小宝被卖香油的带走,你也不吭声,那么多人找孩子你都不说。”
老二媳妇哭道:“我家小花不会也这么被拐的吧,你说都丢了个孩子了,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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